傅君婥好似有些猶豫,沉吟不語。
風蕭蕭不由想道:“這女人定是還身負要事,竟連殺宇文化及都不能讓她下定決心,明顯著急的想要離開,不願被困在這裡。”
傅君婥冷冷瞅向風蕭蕭,道:“你以為如何?”
風蕭蕭笑道:“我只想快些脫身,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又何必出那下策?”
言外之意,既然如今有辦法輕易脫出宇文化及的追捕,他也就不必費心去搞什麼刺殺了。
宋師道很有些詫異,他深知傅君婥性子極冷,向來對人不假辭色,主意很正,這會兒竟然會問別人的意見,實在令他不可思議。
不過他又想起如果佳人肯再次上船,便不愁沒有獻殷勤的機會,那還有閒計較其它事情,眼巴巴的瞧著傅君婥。
傅君婥秀目亮光,似下定了決心,道:“宋兄請先返船上,我們隨後便來。”
宋師道越看她越愛,依依不捨的起身道:“如此,在下便在船上恭候傅姑娘和風兄臺的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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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誤入陷阱
四艘艨艟啟碇起航。
宇文化及屬下的三艘戰艦果然不敢阻攔,一瞧見船上掛得宋閥的旗幟,便忙不迭的讓開了水道。
透過船窗瞧見這一幕,風蕭蕭忍不住問道:“這宋閥究竟是何來歷,竟連宇文閥都要這麼給面子?”
傅君婥這次沒有奇怪的問他“你竟然不知道宋閥”了,大致講了一番。
原來宋族乃南方勢力最大計程車族,閥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稱。
當年楊堅一統天下,建立大隋,因顧忌宋族的勢力,對他們採取安撫政策,封宋缺為“鎮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勢已去,詐作俯首稱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雜有胡人血統,而這碩果僅存,保持聲威的南方大族,則一直堅持傳統,嚴禁族人與漢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視為漢族正統。
現今江湖上,聲名最著者莫過於獨孤、宇文、李、宋四姓門閥,但若論吃得開,則要數四姓中的宋家門閥。
風蕭蕭微笑道:“這位宋閥主倒也難能可貴,雄才大略,能屈能伸,總算留得漢人一片江山,真希望能與他見見面,聊一聊、試試劍。”
傅君婥緩緩道:“‘天刀’宋缺自出道以來,從未嘗過敗績,只看近二十年內已沒有人敢向他挑戰,當知他在江湖上的份量。”
風蕭蕭眨了眨眼,道:“你好像想說我自不量力。”
傅君婥不屑道:“論武功,‘天刀’宋缺或許只稍遜於當世三大宗師。就連我師傅都不敢輕言能一定勝過他,你總是這麼高估自己麼?”
風蕭蕭頓時不說話了。
傅君婥冷冷道:“當船再泊碼頭時。我會立即離船登岸,你若再敢跟著我。休怪我劍下無情。”
風蕭蕭笑道:“我們好歹結伴一程,也算得上共渡患難,怎麼?現在無須刺殺宇文化及,你就想拋開我不管了?”
傅君婥目現寒光,道:“我與你本就是敵非友,若再貧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來,現在,出去!”
風蕭蕭討了沒趣。訕笑一聲,只能起身走了。
晚上宋師道在艙廳設下酒席,簡單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一對男女。
經宋師道介紹,原來男的就是宋閥的著名高手“銀鬚”宋魯,以一套自創的“銀龍拐法”名傳江南,是宋師道的族叔,乃宋閥核心人物之一。
女的叫柳菁,是宋魯新納的小妾。至於來歷卻沒說出來。
他們好像都曾與傅君婥見過面,彼此相談甚歡。
席間宋師道不住的大獻殷勤,傅君婥雖然態度不甚熱烈,卻也沒有冷場。
宋師道大家風範。倒也沒有怠慢名不經傳的風蕭蕭,宋魯也客客氣氣的與風蕭蕭說了幾句話,順便套問了一下來歷。自然問不出根底。
風蕭蕭什麼人,自然看得出他們其實心底根本瞧不上自己。不過他也不太在意,面子是要靠自己掙的。他現在無甚名聲,只是個無名小卒,憑什麼得到別人的尊重?
人家已經助他脫離宇文化及的追捕,還好吃好喝好招待,一身的衣服也給換成了新的,彼此間非親非故,能做成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風蕭蕭非但不惱,反而覺得宋閥世家,果然氣度不凡,一飯之恩,他日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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