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見傅君婥忽然這麼聽話,讓走就走,讓指路就指路,自然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他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去問。於是接著剛才未盡的談話問道:“你覺得我屬於哪方的勢力?”
傅君婥一直都默默的走著,腦中也在一直思索這個問題,聽他反問,冷冷道:“你還想套我的話?”
風蕭蕭笑道:“你猜一猜嘛!不論對錯。我一定告訴你實話。”
傅君婥略一猶豫,沉吟道:“你年紀不大,劍法卻不低,之前在中土還無甚名聲,說明你不是出身高貴的門閥世家,就是行事一向隱秘的魔門高手。而中土沒有一個出名的世家是風姓,你的出身,已經很明顯了。”
風蕭蕭撫掌笑道:“分析的在情在理,連我都差點認為我自己是魔門中人了。”
傅君婥盯著他的眼睛,道:“難道不是?”
風蕭蕭道:“你只是好像忘了一點。”
傅君婥道:“哪一點?”
風蕭蕭嘻嘻笑道:“魔門既然叫魔門,難道待人都像我這般客氣麼?”
傅君婥又冷冷的瞧了他一眼,轉回了頭,不理他了。
在她心裡,已認定風蕭蕭就是魔門高手,之所以對她這麼客氣,原因很簡單,她兩個兒子嘴快,讓這人知曉了她的身份,魔門勢力再大,也不敢輕易得罪她的師傅。
當世三大宗師,不論在朝在野,都有極其崇高的地位,別說魔門,就算是一國之主,都要客客氣氣的,不敢有絲毫的輕慢。
若不是她奉有嚴命,不可洩漏出身份來歷,否則借宇文化及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她起殺心。
風蕭蕭對於此世的情況,幾乎是兩眼一抹黑,並不算多的瞭解,還是剛剛從傅君婥的口裡探聽到的,所以根本沒將什麼三大宗師當回事,自然也就想不到傅君婥此時的心思。
所以他很有些納悶,為何傅君婥忽然變得有恃無恐了。
兩人既然一路無話,走的也就飛快,只一個多時辰,就出了山嶺,到了山腳下的一處市集。
現已深夜,將要黎明,街上黑洞洞的沒有任何行人,所有的店鋪都關緊了門。
兩人根本無旅店可投,只能找了處偏僻的廢院棲身。
待到天剛矇矇亮時,不大的市集忽然嘈雜起來。
火把的亮光,砰砰的拍門聲,厲聲的呵斥,驚醒了所有熟睡中的百姓。
風蕭蕭聽了一小會兒,忍不住問道:“那個宇文閥的宇文化及究竟是什麼來頭,竟能不分晝夜的勞動官差出來找我們?”
他現代時知道些隋唐的事,但畢竟自幼便專心於練功,對歷史上的事,只是知道個大概和一些極其出名的人物。宇文閥什麼的,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何況這世界也未必與他最初的世界一脈相傳,所以他也無法完全套用。
傅君婥目露詫異,瞧了風蕭蕭好半晌。問道:“你竟不知道宇文閥?”
風蕭蕭道:“看你的樣子,這個宇文閥是大大有名了?”
傅君婥瞧著他,目光微閃,道:“宇文閥一家滿門公卿,高官無數。可動用天下官府的力量,你如果沒有特別的法子,早晚逃不過宇文化及的魔爪。”
風蕭蕭吃驚道:“宇文化及!他還真是高官啊!我還以為他是唬我的呢!”
傅君婥道:“宇文家以閥主宇文傷聲名最著,之下就是四大高手,其中又以這當上隋煬帝禁衛總管的宇文化及最為江湖人士所熟知,據說他是繼宇文傷後,第一位將家傳秘功‘冰玄勁’練成的人。”
風蕭蕭皺著眉頭道:“我現在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將你的人頭送過去了。”
他不怕惹麻煩,卻不願莫名其妙的惹上這種大麻煩。
傅君婥冷笑不語。
風蕭蕭嘆了口氣,他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雖然只見過宇文化及一面。但他也能看出這人性格桀驁陰險,這回吃了他這麼大虧,絕不是服軟就能讓宇文化及改變主意的。
傅君婥道:“我現在開始覺得,你並不是魔門中人了。”
風蕭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也從沒承認我是。”
這時鎮外隱隱傳來急劇的蹄聲。
兩人同時色變。
風蕭蕭翻身伏到了破屋頂上,只見一隊人馬由山坡衝刺而來,直衝入市集中。
這批約百多人的騎隊,盔甲整齊,旌旗招展,配矛佩刀。一瞧就知道是正真的官兵。
這點人馬,就算全是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