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轉向溪流,道:“凡是風蕭蕭要殺的人,我都要救,白山君夫婦如此,你也如此。”
江玉郎結結巴巴的問道:“敢……敢問姑……姑娘芳名?”
“蘇櫻……”
……
風蕭蕭向著龜山走,可越是離得近了,越是感到不安。
實在太平靜了,自離開白山君夫婦宅後,就顯得太平靜了。一路上竟什麼事都沒再發生過,不論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管是移花宮或是無牙門。
平靜中顯出一股無形的張力,就像黎明前的黑暗。正在醞釀著,等待太陽的突然破出,瞬間無可抗拒的耀亮大地。
朝陽初升,噴吐光熱,漫天紅光映照下,出現了一個麻衣人。
這人身形飄飄蕩蕩,宛如御風而行。
他瘦骨嶙峋,麻衣高冠,雙顴高聳。鼻如鷹勾,停在了十丈開外,山路正中。
他目光睥睨之間,充滿冷漠倨傲之意,一點也沒有想讓路的意思。
風蕭蕭道:“閣下輕功不錯;但不知找我何事?”
麻衣人笑了笑,道:“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風蕭蕭道:“哦,我與閣下好畫素昧平生,不知因何感謝我?”
麻衣人道:“感謝你為我做了大媒。”
風蕭蕭眨了眨眼睛,道:“還有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麻衣人冷冷一笑。道:“只要跟我走上一遭,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風蕭蕭啞然失笑,道:“我這一路上遇見的怪人不少,卻也沒見過像你這麼奇怪的人。分明是來捉我的,怎麼說得倒像是很感激我似的。”
麻衣人冷笑道:“我是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你。那女人只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多瞧上我一眼。”
風蕭蕭道:“原來如此。”
“你竟然一點也不奇怪?”。麻衣人反而奇怪的問道:“你就不想多問問嗎?”
風蕭蕭苦笑道:“只要是沾上女人的事,就算再奇怪些。也算不得奇怪了。”
麻衣人倨傲的眼光霎時泯沒,竟然跟著苦笑道:“女人如禍水,看來你也是深受其害。”
風蕭蕭雙眉揚起,道:“簡直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麻衣人哈哈大笑,道:“既然是同難之人,想必你定能理解一二了……”
他的話聲忽然停頓,目光霎時充滿驚恐,道:“燕……燕南天!”
就連風蕭蕭都吃了一驚,忍不住扭頭看去。
麻衣人的手已如電閃般的探出,捉住了鐵萍姑又嫩又滑的小手。
鐵萍姑雖然也吃驚回頭,但她的武功絕不是白給的,只在被擒的瞬間就掙脫了出來,並且順勁輕輕一推。
麻衣人明顯沒有料到這一招,任誰頭次撞上這麼奇怪的勁力,都會不知所措的。
他的右手,已死死抓上了他自己的左臂。
他根本沒能來得及反應,依舊用力掐了下去。
他的指甲竟然是鮮豔的血紅色,而且又長又利,只一下便深深沒入了手臂之中。
鮮豔的指甲伴著浸出的鮮血,顯得猩紅可怖。
“移花接玉!”,他驚叫著退開:“你……你是移花宮的……”
鐵萍姑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眼神卻有些不安的看了風蕭蕭一眼。
她向麻衣人冷冷的道:“你想幹什麼?”
才短短兩句話的功夫,麻衣人就好似全身都被拔光毛的公雞,洩氣般的癱軟了下去。
他奮力掏出了一顆黑漆漆的藥丸,咕嘟地吞嚥了下去,眨眼功夫,渾身又好似突然充氣,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鐵萍姑正想上前擒住這個突下殺手的麻衣人。
風蕭蕭卻突然抬手攔住了她,饒有興趣的向麻衣人問道:“你竟然不認識我這妹妹?”
麻衣人苦笑道:“若是知道她是移花宮的,打死我也不會向她伸手的。”
他武功本是不低,江湖中更是名聲響亮,沒曾想輕敵大意下,竟陰溝裡翻了船,自己差點把自己給弄死了。
風蕭蕭嘖嘖道:“看來閣下果真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前來的。”
麻衣人道:“這是當然,難道還有別的可能?”
風蕭蕭悠悠道:“誰知道呢!或許是魏無牙派來的,或許是別人……”
麻衣人突然怒道:“我與老頭子四年前就鬧翻了,他怎能差遣的動我?”
風蕭蕭笑道:“我之前遇見過魏白衣、魏青衣、魏黃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