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嘆了口氣,道:“一瞧見江玉郎,我就什麼都猜出來了,邀月宮主這是陰謀中套著陽謀,我哪怕早就知道了,也不會將你拋下不管的,幸好……”
他頓了頓,還是說道:“幸好江玉郎以為我這是拼死一擊,應該還能瞞得過邀月。”
鐵萍姑仰起頭,淚眼朦朧中閃著驚訝,道:“哥哥,你……你真的沒事麼?”
她的胸脯一下子被幸福充滿,無法言語形容的幸福,已經滿而溢位,被人信任的感覺,本來就會讓人感到幸福。
“當然。”,風蕭蕭道:“邀月宮主不是常人,想要她死心塌地的相信,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她到時能有一絲的遲疑,只要一絲就已足夠了。”
如果要殺邀月,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去大戰一場就行了,可如果想要問出“明玉功”,就沒這麼簡單了,不徹底擊破邀月的心防,根本沒有可能從她嘴裡問出半個字。
就像煉藥需要一道藥引,想要擊破邀月幾不可破的精神,也需要一個契機,和一絲縫隙。
縫隙已經有了,他隱忍這麼久,就是為了保留這道縫隙,而契機也快要有了……就在龜山之上。
兩人回到了地牢內,鐵萍姑終於抹去了眼淚,雖然同在一地,她的心情和方才截然不同了。
她好奇的問道:“白山君和她那個壞蛋老婆呢?”
風蕭蕭笑嘻嘻的掂出一個金色的圓筒,道:“天絕地滅透骨針,聽過沒有,我將這玩意兒一掏出來,那頭老虎當場就跪下了……要不是怕傷著你,剛剛就對著江玉郎那小子來一發了,哼!”
“天絕地滅透骨針!”,鐵萍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的望向圓筒,道:“聽說這暗器一發便是一百三十根,機簧勁力驚人,籠天罩地,讓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不錯!這裡面每一根針都是用寒鐵精心打製,連精鋼兵刃都會被射成馬蜂窩,不光難以躲避,甚至擋無可擋。”,風蕭蕭笑道:“十步之內,連我都躲不開這玩意兒,若是有人從我背後突然來上一發,都不用瞄得太準,嘖嘖……”
他說著,將圓筒塞到了鐵萍姑的手中,柔聲道:“拿去防身,以後就算碰見邀月,你都能逃得掉。”
鐵萍姑垂下了頭,低低嗯了一聲。
她沒說感激的話,因為她知道用不著,她已欠哥哥的太多太多,她會用盡自己的一切去報答,絕不只是嘴上說上幾句而已……
……
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明媚的陽光照得流水徹透,映得隨波的零落櫻瓣更是嬌憐。
一人俏生生的走了過來,她漆黑的長髮披散肩頭,一襲輕衣卻皎白如雪。
人影與水中人影相互輝映,都是那麼絕代的風華。
江玉郎有氣無力的低吟著,乾裂的嘴唇顯出他是多麼的乾渴,卻在離溪水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了,他再也爬不動了,力氣已隨著血液流失殆盡。
他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奮力抬起了頭,然後就痴了,就算這麼疲倦,將要死去的時候,他仍是看得痴了,忽敢自慚形穢,不敢與她平視,忍不住地低下了頭。
這個白衣少女是那麼的獨特,只看她一眼,滿谷香花,都似乎頓然失去了顏色,本來因失血而黑白的視野之中,頓然生出彩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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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世上怪人多
白衣少女走到了江玉郎的身旁,輕輕道:“你把便是白山君夫婦說的江玉郎?”
她嘴裡說著話,眼波卻在數著溪水中的櫻瓣。
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魔力,就算再是淡漠,也令人無可抗拒。
江玉郎老老實實的答道:“是!”
白衣少女道:“是被風蕭蕭所傷?”
江玉郎道:“是!”
他甚至連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講,添油加醋的念頭根本沒有冒起過,更沒想過這女人來意究竟是善還是惡。
白衣少女的眼光終於轉來,眸子直如明星耀亮,又如秋水行波。
她淡淡道:“此刻你血行過低,心脈將絕,面上已現死色,普天之下,已只有三個人能救得了你,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話說來雖平和,卻令人只能信服。
江玉郎眼中閃出祈求之色,但不知怎麼,面對這個女人,他竟連祈求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我自然會救你,你想死都死不了了!”,白衣少女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