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幹了什麼,但程宰和馬翔說了他們一大通好話,加上基地現今的變化,他們多少都猜出後樓那些跋扈的傢伙和基地隱患能解決,這兩人應該出了大力。
“謝謝。”雪裡紅加快腳步。
到了後樓負五層,在走廊終端的實驗室門口,雪裡紅被緊閉的大門擋住。
雪裡紅搔了搔太陽穴,好像有點玩脫了?他家老闆開始自暴自棄了?
因為裡面有常娥這個病原體在,門口有大兵站崗。
“我們老闆是不是已經進去?”雪裡紅跟他們求證。
大兵之一點頭。他們只負責看守,並沒有開門的權力。
程宰傻乎乎地拍門,“蕭哥,是我,你在裡面嗎?”
兩名站崗大兵看他們的目光有點奇怪,如果不是這兩人他們都認識也知道他們的身份和裡面人的關係,他們肯定會把兩人當嫌疑份子抓了。
這間實驗室的大門門鎖早被蕭末修復好,還是小偷最討厭的指紋虹膜驗證鎖,這種鎖除非能像蕭末那樣進行完全破壞,否則會被從內鎖死。
按理,雪裡紅和程宰的指紋與虹膜已經輸入這道鎖的識別程式,可是剛才兩人都試了,全是錯誤提示。
而目前基地裡能做到這點的,除了門外這兩個,就只有裡面那位蕭老闆。
雪裡紅不是不能開啟被破壞的門鎖,卻需要費一點時間。
五分鐘後,實驗室大門終於被開啟。
實驗室內。
雪裡紅和程宰已經進來好一會兒。
蕭末在玻璃牆內,和常娥一起。
蕭末坐在椅子上,常娥躺在簡易床上。
雪裡紅繞到玻璃牆的另一面,看到蕭末緊緊握著常娥的手,兩眼緊閉,額頭都是汗珠。
程宰緊緊趴在牆上,盯著裡面他老媽/的變化。他很想問蕭末為什麼不開門,但現在他連喘氣聲稍微大點都不敢。
此時,任誰都能看出裡面的治療已經到了最緊要關頭!
常娥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在恢復。
不快,但變化非常明顯。
常娥羽毛掉光的翅膀再次長出羽毛,不過不再是雪白的白羽,而是白中摻雜了黑黃的雜色。
她身上的皮肉也一點點長好,光禿禿的頭皮特別顯眼。
這一場破壞加修復的治療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結束時,蕭末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程宰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又哭又笑,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放空了。
雪裡紅按下玻璃牆開關,進入裡面把累得連吸收能源晶力量都沒有的蕭末抱了出來。
蕭末無力拒絕,兩手軟綿綿地搭在身側。
這是一場超過了他能力極限的修復。
三天沒跟他說一句話的系統在剛才的修復過程中幾次警告他,讓他立刻停止繼續輸出異能,他沒有聽。
系統陛下的警告一次比一次嚴厲,他一直到結束都沒有回應系統陛下哪怕一個字。
蕭末覺得腦袋很疼,非常疼,眉心處跟要炸裂了一般疼得他想把腦袋剖開,把那一塊引起疼痛的變異體給挖出來扔掉!
“你這樣愚蠢的行為是在自我毀滅。”系統聲音一如既往地冰冷,“或者這是你在交出身體前的報復?”
蕭末不奇怪系統知道雙重人格的事,畢竟它天天盯著自己的一言一行。雪裡紅和他的種種討論,它應該都聽到了。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這是……人類常說的賭氣嗎?”
蕭末放空思緒,什麼都不去想。
實驗室大門開啟,兩名看守的大兵看著雪裡紅抱著蕭末走出來,隨後就聽到了裡面程宰喜悅至極的叫喊聲。
雪裡紅沒管那對母子,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老闆。
進入電梯時,蕭末忽然開口:“你能陪我到最後一刻嗎?”
雪裡紅低頭,“你答應了他的那個條件?”
“他比我厲害,我拿常女士多次異變的身體毫無辦法,可他一加入進來,病毒就被成功驅逐,常女士的身體也被修復到最佳狀態。他比我適合……和你們組隊打怪,我只會給你們拖後腿。”
“你這是在自怨自艾?”
“……不,我只是勇敢地說出了實話,而且我勇敢地向你做出了告別,我希望你能對我現在的勇敢付出哪怕一點點的尊敬,而不只是笑話我。”
蕭末的表情認真無比,如果忽略他的眼眶已經紅了的話。
“還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