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時震 作者:蠍子王

是什麼新鮮事,但特勞特在垃圾簍前舉止古怪,而且普林斯又把他當做一個撿垃圾的老太,而不是個男叫化子。

遠處看到的特勞特的外表是這樣盼:他穿的不是長褲,而是三層保暖內衣,外披作為戰時剩餘物資的不分男女的大衣,衣下襬下面,裸露著小腿肚子。沒錯,他穿的是涼鞋,而不是靴子,頭上包的是印著紅色氣球和藍色玩具熊的童毯改制的頭巾,因此看上去更像女人。

特勞特站在那裡手舞足蹈地對著無蓋的鐵絲垃圾簍說話,好像面對的是老式出版社的某位編輯,也好像那四張黃顏色的手寫稿子是一部偉大的小說。肯定會像烤餅那樣熱銷。他一點兒也沒有喪失理智。對當時的舉動他後來說:“是這個世界得了精神錯亂症。我只不過在一場噩夢之中自得其樂,與想像中的編輯爭論些關於廣告預算、改編成電影后由誰來演誰以及電視臺請去當貴賓等等事情,是些全然無損於他人的滑稽東西。”

他的舉動如此不合常理。以至一個真正撿破爛的老太走過時問他:“你沒事吧,親愛的?”

對此,特勞特神采飛揚地回答道:“叮兒——鈴!叮兒——鈴!”

然後,當特勞特回到住宿營後,武裝警衛達德雷·普林斯因閒得無聊,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啟了鋼板大門,將手稿撿了回來。他想知道,這個在常人眼裡活著也受罪的撿破爛的老太如此興高采烈地扔掉的是什麼東西。

第十六章

不管它的價值如何,以下是從基爾戈·特勞特未完成的自傳《我的十年自動飛行》中摘引下來收入《時震之一》的關於時震、餘震和重播的解釋:“二○○一年的時震是宇宙中命運的肌肉抽筋。在那一年二月十三日紐約市下午二點二十七分,宇宙遇到了自信危機。它該不該無限制地擴大延伸?意義何在?“宇宙因失去主見而顫動了一下。也許它應該來一次初始時的家庭大團聚,然後再來一次大爆炸。

“它突然收縮了十年時間。它將我和其他所有人一下子彈回到一九九一年的二月十七日,當時對於我是早上七點五十一分,站在加利福尼亞聖迭戈市血庫前的一隊人中間。

“然而,出於某個只有宇宙自己知道的原因,它決定至少暫時取消家庭團聚。它繼續膨脹。如果有派別的話,哪個派別投了關鍵的一票,決定擴充套件還是收縮,這點我不得而知。儘管我已活了八十四年,如果把重播算進去就是九十四歲,還有許多關於宇宙的問題仍然是我所難以回答的。

“現在有人在說,‘重播’連續十年,只缺四天,說明上帝是存在的,也說明他用的是十進位制。他們說,他像我們一樣有十個手指和十個腳趾,做算術時用來扳著數。”

“我不敢苟同。我實在是忍不住。我生來就是那樣的人。即使我那個在馬薩堵塞州史密斯學院當鳥類學教授的父親雷蒙德·特勞特沒有謀殺當家庭主婦的詩人母親,我相信我還是那樣的人。但話又說回來,我從來投有認真研究過不同的宗教,因此沒有資格大發議論。我惟一確切知道的是,虔誠的穆斯林不相信聖誕老人。”

在兩個二○○○年聖誕節中的第一個聖誕節前夜,仍然篤信宗教的非洲裔美國人武裝警衛達德雷·普林斯認為,特勞特的《B36姐妹》很可能是上帝本人遞送到文學藝術院的函件。發生在布布星球上的事,同他本人所在的星球上正在發生的一切,尤其同他的僱主們,畢竟有很多相似之處,同百老匯朝西相隔兩個門、遠離市區通向地獄的西一百五十五大街上文學藝術院的情況也十分相似。

特勞特是在重播結束自由意志再次闖入人腦後才開始認識普林斯的。認識莫妮卡·佩帕和我也是那個時候。由於時震對普林斯帶來的不幸,他變得像我姐姐艾麗那樣對存在著一個智慧、正義的上帝的說法不屑一顧。艾麗有一次曾說:“如果上帝存在,那麼他肯定憎恨每個人。我只能這麼說。”說這話她不光出於個人感受,而是就每個人的生活而言。

特勞特聽說了二○○○年第一個聖誕節前夜普林斯如何一本正經地把《B36姐妹》當成了至關重要的大事,如何以為一個撿破爛的老太在把黃顏色的手寫稿子扔掉時故意裝弄一番,以確保普林斯心存好奇,想知道是什麼東西,並將稿子撿回來,這時,這位老科幻作家說:“完全可以理解,達德雷。任何一個像你過去一樣能相信上帝的人,要相信布布星球自然是小菜一碟。”

達德雷·普林斯腰裡彆著帶皮套的手槍,身著保安公司的制服,晝夜二十四小時守衛著四面受圍的文學藝術院。

在當時,離二○○○年兩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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