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喝完了。”
“嗯,冷天不許吹風。總不能讓寒水天天給你熬藥。你那個九弟,除了一肚子壞水,就是廢物一個,當柴燒還嫌點不著。”
“是。”他笑得十分開心:“我會做事,你要我做什麼?”
“管好你自個兒就成。”
“楚言,”他兩手拉著她,溫存歡喜,又有一分難以置信:“真的是你?”
“嗯。”她點點頭,噙著淚笑道:“我不喜歡宮裡,皇上放我出來了。”
“真的?四哥他——”他又驚又喜,再也抑制不住,緊緊擁住她:“我知足了。再無怨恨!”
又是初春,楊柳初發。三輛不起眼的馬車從山間小路,慢慢駛上大路。
前方突然出現兩個人,攔在路中央:“我家主人想見見你家年長的那位夫人。”
老九撩開簾子一角:“老十三的人,他來幹什麼?”
“我去見他。”楚言理了理鬢髮,就要下車。
一隻手從後面拉住她。她回頭一笑:“放心。”
他點點頭,放開手。
“夫人,王爺在那邊亭中相候。”
她不慌不忙地走過去。亭中人看見她,起身相迎:“四哥不便出宮,我代他來送送你。這是四哥的信物,你和怡安幾時願意了,回來看看我們。你放心,不用去宮裡。四哥說,我們在西郊的園子收拾好了,請你隨時去看看,指點指點,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也由你。”
她含淚點點頭,雙手接了過來,沉吟片刻:“四爺和十三爺憂心國事,勵精圖治,可也該保重身體。俗語說,磨刀不誤砍柴工。”
他望著她,有些惆悵:“話是這麼說,你不在了,誰還能讓四哥按時吃按時睡呢?”
她垂下頭,不語。
他嘆了口氣,敘了幾句話,看看天色:“不早了,不耽誤你們趕路。”
陪著她走到車前,看著她上車:“我已讓人把你們的去向告訴怡安,她自會去尋你。”
“多謝!”
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