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愛喝多少喝多少。朕愛這羊肉,明兒還吃這個,還喝這酒。”
楚言笑道:“羊肉溫補,養胃。天天這麼吃容易上火,也不稀罕了。怎麼也得隔上幾天吧。”
“都依你。”
這麼些日子,底下人已瞭解夫人對餐具飲具的搭配上比皇上還細緻講究,聽說要喝法蘭西進貢的酒,早有人去找來也是法蘭西來的高腳玻璃酒杯。那酒杯極其精緻,燭光下晶瑩剔透,熠熠生輝。楚言仔細看那上面的磨砂圖案,是王公貴族打獵跳舞的嬉戲場面,個個不同,難得連衣服上的扣子花邊都能看出來。
楚言沒想到大清皇宮裡還有這個,大覺有趣,叮囑倒酒的宮女:“用這杯子可不興斟滿,小半杯就好。”
拿起酒杯,閉上眼,淺抿一口,含在嘴裡細細品了品才嚥下,滿足地吁了口氣。
胤禛看得好笑又有趣:“這酒比你從前釀的葡萄酒如何?”
“劍南春之比農家釀。”
“這麼好?”胤禛喝了幾口,終究不習慣那又酸又甜的味道,只含笑看她興奮陶醉的樣子,偶然陪飲一口。
這酒,這杯,勾起她在英格蘭短暫生活的記憶,叫她想起哈爾濟朗。他會在做什麼呢?在學校裡交到好朋友了麼?在英國,那樣年紀的青年,多是忙於跳舞交際談戀愛。哈爾濟朗會不會格格不入?不希望他同流合汙,又愧疚不能讓他盡情享受青春的快樂。
斟酒的宮女得皇上示意,時不時上前為她添酒。不知不覺約摸三杯下肚,楚言臉頰染醉,有些懊惱:“這酒勁兒不小,不能再喝了。”
胤禛卻道:“喜歡就喝,醉了又怎樣?這裡有誰還敢笑你不成?”
“恐怕皇上在肚子裡笑我。”
“朕想笑誰,還用得著藏在肚子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