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2 / 4)

就死了,母親受傷,一家人匆匆離開這裡,天人永隔。怡安跪在地上,鋪開氈子,細細摩挲,戀戀觀看,眼睛又溼潤了。

想起這裡發生過的慘劇,圖雅也是心酸,掙扎著振作,勉強笑道:“你餓了麼?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姐妹倆走出來,看見面帶愁容的兩位男士。薩娜整夜守在湖畔不肯離去,又拒絕飲水吃草料。護送怡安的侍衛久等不見她回去,在林子邊上集結,隨時可能強行往裡闖。

怡安沉吟了一下:“我先出去和那些人說說,叫他們少安毋躁。薩娜——”

圖雅介面:“我去看看薩娜,也許它還記得我。”

阿格斯冷擔心清兵和噶爾丹策零的手下強闖,決定再去佈置一番,將認路的辦法告訴筱毅,讓他送怡安回去。

怡安和筱毅有一年多沒有見過面,之前也就是一兩年見個兩三次,每次見面聊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有事逼他們說再見。真正相處,其實不多,可不知為什麼,心裡就是特別親近,重要程度排在朝夕相處的弘曆弘晝之上。昨夜以為身處絕境,聽見他的聲音,心中觸動,意外重逢,感受他不明露的關心體貼,得知他跋涉千里冒險來接自己,又是歡喜又是感動,覺得有好些話想對他說,即到單獨相對,不知怎麼又沒話可說。細想想,從前,兩人單獨對面,還真沒幾回。

筱毅也不怎麼說話,仔細辨認阿格斯冷所說的標記,一邊小心找路,一邊提醒怡安注意腳下頭上。有兩次怡安有點走神,腳下絆到,踉蹌了一下,筱毅伸手扶住,一等她站穩就放開了。還有一下怡安差點被樹枝刮到臉,幸虧筱毅及時擋開。

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林外的動靜,筱毅停住腳:“對著外面那些人,要沉住氣。大清和準噶爾兩邊沒幾個人知道你家人的實情。你母親他們也不想叫人知道。”

怡安點點頭:“我明白。我還象昨晚那樣往我母親身上說。”

“嗯,只別演得太過,露出破綻,被人抓住蛛絲馬跡。也別叫人拘住唬住。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順便聽著點兒動靜。”

怡安答應一聲,順著他指的方向,抬腳就走,才邁出兩步就踩偏了,差點掉進阿格斯冷設的陷阱。

筱毅一直留著心,及時拉住,牽了她的手又往前送了一小段,放開時,低聲咕嚕了一句:“這麼笨手笨腳,又冒失,以後帶你行走江湖,還真一刻也不能輕心。”

怡安是要強不服輸的性格,從康熙到皇后到那些舅舅們無不是能誇就誇,能贊就贊,弘曆弘晝早就學會不能直說她的不好,從小到大也就被養父雍正當面教訓責罵,還有就是偶爾在筱毅這裡被輕輕笑話過幾回。聽清那句話,不由臉紅,一開始還有點委屈,立刻被心底冒起來的喜悅衝得無影無蹤。跟著小乙哥哥行走江湖,多麼令人神往!

怡安設法穩住那些護衛,給他們一個感覺:靖安公主的鬼魂確實在行宮顯靈,要女兒多停留陪伴兩天。

統領心中十二個不信,直覺行宮中有些貓膩。然而,這裡畢竟還是準噶爾境內,身邊幾個準噶爾武士身份不低,行宮神秘難測,怡安格格更難以把握,聰明人決不會輕舉妄動。說到底,只要能護送怡安格格平平安安回到喀爾喀,他就可以交差,其他的事不是他管得了的。

準噶爾武士想法不同,結論類似。如今,大王子一家已經很少被人提起,可大王子的膽略,父子三人的英勇,王妃的智慧,傳奇的經歷,謎一樣的結局,仍然沉澱在準噶爾人心底。身邊這些清人武士又聽命於怡安公主。沒有人想冒犯行宮,沒有人想觸怒這位小公主。

雙方互相牽制,懾於阿格策望日朗和楚言的餘威,不約而同選擇了接受怡安的安排。

阿格斯冷讓哈斯巴根偵察留意這些人的舉動,與筱毅怡安一同回到行宮。

薩娜似乎還記得圖雅,但不肯順從她進食喝水。夜間寒冷,薩娜已經是匹老馬,在湖畔臥了一夜,有些凍傷了,這麼下去,熬不了多久。

怡安十分難過,坐到薩娜身邊,像從前的無數次一樣,抱住它的頭,把臉貼在它的鬃毛上,喃喃傾訴,又用手捧了馬料送到它的嘴邊。

薩娜安慰地輕添她的手,溫馴地從她手中吃了一些東西,但當怡安想拉它起來帶它離開,它微微打著噴鼻,拒絕了。

“薩娜,別這樣!你陪了我這麼多年,不能丟下我。”怡安抱住它落淚。

薩娜溫柔地頂著她的頭磨蹭了一陣,開始用鼻子把她推開。

圖雅阿格斯冷筱毅傷感地扭過頭,不忍再看。

怡安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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