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倒也在不同場合打過幾次交道,其實胡勤也並非不明事理的人,對待生意他圓滑得緊,人際上更是有一番手腕,看見梁以白,他當即頷首,扯了下嘴角回道:“以白哥。”
梁以白放好粥,先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時見胡勤還站著,忙招呼他坐下。
“不了,我來看我二哥,順便瞧一眼,這就走了。”
胡勤明顯口不對心,腳朝著門口走,眼睛還若即若離地黏在低著頭玩手指,一副置身事外的景慼慼身上。
梁以白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暗湧,瞭然地沒有多說,將胡勤送到了門口。
“行了,別鼓搗你那兩根手指頭了,擦擦手喝粥,不是嚷著餓了嗎。”
把溼毛巾遞過去,梁以白開啟塑膠袋,將粥端出來,還滾燙著,他生怕涼了,一路趕回來。
“煩死他了,一張破嘴。”
景慼慼擦好了手,口中嘟囔著,不知道胡勤又在抽什麼風,就算是她真的小時候掉水裡出過意外,關他什麼事兒啊,幹什麼一副她罪大惡極的模樣兒啊!
“你倆不是有一陣子很好嘛,我記得那時候我找你,你總不在,和他一塊兒玩。”
見她手背還腫著,梁以白再次禁不住搖搖頭,讓她坐好,拿出勺子,一勺勺喂她吃。
景慼慼張嘴,嚥了一口粥,趕緊反駁道:“那是我年幼無知,年幼無知!”
他笑了一聲,沒有多說。年幼無知?她那時候的確年幼,但胡老三不見得就是無知,那孩子遠比別人想象的早熟得多。
景慼慼見梁以白不說話,也就沉默著,粥很香,但她嘴裡沒味道,吃了一小半就搖頭說不吃了。
他不勉強,點點頭收拾好,又坐回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慼慼。”
“啊?”
“慼慼。”他又喊她,聲音更溫柔。
“啊,說啊,我聽著呢。”景慼慼一臉不解,仰著頭看他。
梁以白笑笑,忽然就覺得鼻頭髮酸,勉強平靜下來開口道:“沒事兒,就叫叫你,你名兒好聽。”
景慼慼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