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迫使他們也變成了軍人。
進攻加和正夫上校他們的,正是先遣隊統領克彌爾的部下。第一隊輕甲隊六十四人,已經和登陸部隊展開了戰鬥,受到比較強的阻擋後,他們停了下來,一邊伺機進攻,一邊等待重甲部隊的到來。
阿喜人暫時停止了進攻,他們不僅對敵人悄無聲息的武器捉摸不透,心存恐懼,更是在潛意識中把敵人看作多麼的強大,而等待增援。可是他們並沒有停止試探性的進攻,一旦測出鐳射槍的威力並不比他們的火炮火槍更加強大,一旦測知敵人活著的僅有十一人,一個已經斃命,那麼,他們的仇恨和榮譽都會激勵著他們勇敢地完成對地球人的致命一擊。
遭遇悲慘的可憐女人也在先遣隊隊中,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她的丈夫和牧場屋的一個長年僱工。他們因恐懼而逃走,因仇恨而重返,去城的半路上遇上運送大螞蚱的車子,但是車上裝不下那麼多人,所以只有婦人一人乘車進了成,並遂願在議會大廳敘述了悲慘遭遇。難怪加和正夫上校在牧場屋周圍什麼也看不到。
槍聲零星的響著,加和正夫猜想阿喜人正在進行合圍,等待火力增援以徹底斷絕他們的退路,所以在剛一受到較大的阻礙後就故意停下來。衛星相片早已告訴他們,趕來的阿喜部隊遠遠不止這點人。
“我們遭遇到了阿喜人的猛烈進攻。”上校抓過遠端通訊器向總部呼叫。
“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後面近十公里便是大山,有濃密的森林,可以撤到那裡去,那裡暫時沒有發現人跡。”總部的建議透過碗狀天線接收器,傳達給了加和正夫上校。上校向沙利夫斯基中校徵詢意見。
“山地和叢林對於弱小勢力的一方顯然是一個較好的選擇。”沙利夫斯基回答說。
“只好這樣了。”加和正夫上校下達了撤退到山中的命令,可是,巨大的接收天線怎麼辦呢,負責通訊的軍尉提出這個問題來,一向精細的加和正夫上校才想到居然疏忽了。
“先放棄。”上校無可奈何的說,又補充道,“包括營地裡的一切。”
第五集
槍聲重新猛烈起來,身邊的葦草被打斷了草尖,不斷下掉,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草屑。忽然,巨大的炮聲,震得雙耳欲聾。炮彈一發接一發呼嘯著落在加和正夫上校他們這邊。顯然,阿喜人先遣隊中的重甲部隊到了,而且有了類似於迫擊炮的火炮,用來對付近距離作戰的敵人,再好不過了。“呼兒——”長長的尖聲刺破了空氣,這次是一枚重磅炮彈飛嘯而來。
“快臥倒!”沙利夫斯基中校對愣著的萊因克爾大叫,後者明擺著缺乏起碼的軍事常識,兀自躬著腰在一道土坎後張望。沙利夫斯基飛身撲了過去,幾乎在同時,炮彈猛烈在身邊炸開了。
硝煙慢慢散去,沙利夫斯基中校壓在萊因克爾教授身上,兩人都倒在血泊中。
加和正夫上校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回頭。
剩下的九個人,在煙霧彈的掩護下,在不斷飛來的炮彈的爆炸聲浪和四處飛濺的彈片土屑中,迅速的向山裡退去。這一段路程,簡直就如煉獄一般,那一頭連線著的,不知是地獄還是天堂。這時候,高高的葦草或多或少幫了他們的忙,對地形反而比阿喜人熟悉也起了作用。
進入樹林的時候,通訊錄軍尉被一顆飛彈打穿了膀子,加和正夫一衝而至,挾著通訊軍尉躲進了樹林,濃密的樹林讓局勢稍稍緩和一點。
行動式通訊器從軍尉身上掉了下來,拖在地上,咣噹當響。加和正夫拾了起來,開啟行動式通訊器,圖象不見了,耳朵裡只有嘩嘩的噪音,原來,營地裡的接收天線已經被炮彈炸掉了。看來阿喜人早就知道了他們的營地在什麼地方。加和正夫原想錯開方向引開阿喜人保住營地,這一招也落空了。上校當然意料不到,一報還一報,是那個仇恨的女人指引阿喜人摧毀了營地。
子彈和鐳射在樹林裡穿梭,不時有樹枝和樹葉落下。阿喜人跟著追進了森林,步步緊逼。
“誰帶有定時手雷嗎?”加和正夫上校問。
恰好一個軍校身上帶了兩顆,他還準備今晚用一顆嘗試一下在深水裡炸一次魚來做晚餐呢。這種手雷填裝的是黑索金高能炸藥,大小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威力卻不小,而這些炸藥是在星際飛船之外的登陸艙中臨時配製的,數量十分有限。加和正夫上校吩咐把它放在了他們撤退經過的路上。
阿喜人繼續著他們的死亡追逐,不料,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一顆手雷爆炸了,雖然沒有傷到人,但是阿喜人一時之間還沒想到這顆手雷何以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