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個地方,是吧。”
“是啊。”
“那是我花三十塊錢租的一夜房,我們辦這種事那能帶到自己住的地方呢。”
“噢。”
陳欣拿了幾個蘋果用漏籃裝著到廚房裡去洗。她說:“你最近還好吧?”
“還行。”
“找到工作了嗎?”
“還沒有,正找呢。”
“現在找工作比登天還難,沒有靠山的人是很找到好工作的。”
“嗯。”
她端著漏籃出來,把一隻洗乾淨的蘋果遞給我說:“給。”
我擺擺手,客氣道:“謝謝,我不吃。”
她咯咯地笑道:“吃吧,你還怕我下藥害你呀。”
那女孩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走了出來,徑自走到桌邊從籃裡拿起一隻蘋果,說:“吃蘋果。喂,欣兒你買了套子沒有。”
欣兒臉倏地紅了一下,又白了一下,衝她說:“有蘋果吃,閉上烏鴨嘴。”
那女孩好想才知道自己失言一樣,吐了吐舌頭,然後朝我說:“不吃蘋果,喝啤酒吧。”說著就拿起一罐啤酒朝我扔來。
我連忙接住。
欣兒搬了一條凳子坐到我對面的桌前,咬了一口蘋果,沙沙地吃著。
那女孩又坐回沙發上看她的言情劇。
我拉開啤酒罐,正要往嘴裡喝,欣兒叫道:“別喝。”
我問:“為什麼?”
她說:“你不怕裡面下了藥。”
我衝她斜了一眼,說:“你不請我喝,就直說嘛,幹嘛這麼小氣說裡面有毒呢。”
欣兒說:“你喝吧喝吧,到時我們兩個把你一刀刀割下來煮著吃。”
那女孩說:“你們倆在說什麼呀,搞不懂你們。要不要我出去一下啊。”
欣兒用手朝她連連做著推的姿勢,說:“去吧,去吧,沒人留你。”
那女孩真的起來,笑得很曖昧,說:“我正要去她們那兒打幾圈去,祝你們玩的開心點。”
欣兒朝她罵道:“玩你個死人頭,賭鬼。”
那女孩走進了隔壁房裡,在裡面說:“今天我不說你,你少激怒我。”
我聽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只覺得氣氛愈來愈尷尬,喝著啤酒發著傻笑。不一會兒,那女孩穿了身短袖透明的紫色緊身衣,裡面的紋胸都一覽無遺,下身穿著白色直筒褲,身材極佳,要不是一個妓女(我猜她肯定是妓女),這女孩真夠動人的。那女孩離去後,房子裡只剩下我跟欣兒,我並不感到拘束,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喝啤酒吃蘋果,也沒吱聲,空氣顯得更加不自然了。
我問:“你男朋友呢?”
“誰呀?”
“上次,”我一時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他還跟我打架來著。”
“噢,那王八蛋死了。”
“死了?!”
她撲哧笑道:“瞧你這個樣,真夠天真的。我跟他分手了。”
我明白了,但又問:“為什麼要分手呢?”
“和不來,就分手呃。”
我想也是,哪個男人真的會愛上一個做妓的女人呢,不然,杜十娘也不會抱著百寶箱投河自盡了。
她說:“喂。”
我問:“什麼?”
“你剛才是不是找小姐了?說實話。你要是有這方面的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些朋友,她們很乾淨的。”
“沒有,你信嗎?”
“你不說算了。”
我被她這麼一說,只好把剛才的真實原委告訴了她。她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傻得真夠可愛的。”
“我真的想了解一下她的生活狀況,覺得她太可憐了,就想跟她去看看。”
“幸好你有武藝,不然你這個好心的大傻瓜早被他們搶光了。”
“為什麼?”
“這你還不懂。”
我搖頭表示真的不懂。
她解釋道:“她把你帶去,你要是老實,他們還真的不會對你怎麼樣。要是你那樣搞,她當然會叫人搞你呃。還有啊,她們還算是好的,有些像我這種年輕漂亮的女孩把你們帶去,十有八九,連女人——摸不到,反會被他們一幫人,把你的錢全搶了,打你一頓。”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垃圾堆裡的蒼蠅有多種,有些蒼蠅是不值得同情的,因為它們自身就是病菌。
“嗨,嗨。”她用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