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退出殿門,原本稍安的心又忐忑起來。
——就算不如張安世、杜延年瞭解霍光,他也明白,霍光這種態度並不是真的對他多麼滿意……
——他做錯什麼了……
田延年百思不得其解。
霍山同樣很不解。
霍光與田延年說話時,他一直在霍光身邊,自然比田延年更清楚霍光的情緒變化。
——霍光並沒有任何不悅、
霍山很清楚,自己的從祖方才的確是在認真地思索田延年的建議。
——既然如此,為何又讓田延年離開呢?
——難道不是應該一鼓作氣確定廢立事宜嗎?
想到這兒,霍山心中陡然一驚。
——什麼時候開始……廢立……二字……在他心中竟然如此輕飄飄……不值一提了……
霍山低下頭,心中仍然慌亂不已,直到聽到霍光的吩咐,他才勉強按捺下滿心的驚慌,將注意力集中在霍光的話上。
“山。”霍光沉聲吩咐侄孫,“爾遣人至尚冠裡……”
越聽,霍山的眼睛瞪得越大,原本的那份驚慌更是被霍光的這番吩咐驚九霄雲外了。
“……從祖……”霍山忍不住低喚,卻只換霍光不悅的一瞥,於是,他不敢再出聲,低著著,安靜地聽霍光將所有的吩咐交待完。
“爾可否?”霍光最後問了一句。
“可。”霍山一個激靈,立刻應了下來。
——不管他是多麼驚恐,多麼莫名其妙,霍光交待了那麼多,又豈容他說否?(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