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內戶外一陣響動,不一會兒,劉家的婢女端著銅鑑與銅盆等沐浴之器走進內室,隨後又挪進了兩隻大甕,一隻仍然冒著熱汽,另一隻卻沒有。
準備妥當之後,幾名婢女在席前肅手而立,等待許平君的指示。
“……我有婢侍奉……”許平君支支吾吾地道。
劉家的婢女也沒有堅持,十分規矩地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另一邊,東廂之中,劉病已經沐浴結束,正在大奴的侍奉下,拭身,披衣,還沒有整理好,就見一個蒼頭走了進來,低聲稟告,戴長樂辭行。
——沒辦法,戴長樂昨夜實在是醉得不省人事,其他人也都喝多了,哪裡還能顧得上他?
劉病已一怔,卻還是連忙穿好衣裳,趕了出去。
“戴君!”劉病已恰恰在前院才見到戴長安。
戴長樂撓了撓頭,尷尬地向劉病已告罪。
劉病已連忙答禮,表示無需在意。
見劉病已確實沒有不悅,戴長樂也就恢復了一貫的自在態度,向頭髮猶在滴水的劉病已擠了擠眼,笑道:“雖是寒冬,君猶沐春意……”
劉病已不禁臉紅。
戴長樂調侃了一句,便笑著出門離開了。
等宅門關上,劉病已才嘆了一口氣,垂下眼,靜立不語。
——有些話……有些疑問……他不能向任何人提……
——比如……新婚之夜……是不是都會錯呼……新婦的名呢……
(家中長輩過世,易楚只能盡力更新,如果實在不行,只能下週再恢復日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