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又有人示意殿中侍奉的宦者略作處理。
加了一件圭衣,又整理了一下衣裾,兮君才讓內戶外守著的黃門入內通稟。
不一會兒,那個黃門便又走了出來,向皇后行了禮,便道:“上詔曰可。”
兮君微微頜首,隨即便走進內戶。
雖然有杜延年的話在前,可以充作保證,但是,真的進了內臥,兮君仍然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甚至屏住了呼吸。
然而,不一會兒,兮君便略感疑惑地止步。
與往常不同,也或者是入了夏,又移居清涼殿了,天子內臥中一貫的窒悶與苦味都消失了。
——十分清爽的感覺。
即使兮君心中,對劉弗陵的戒意未減,這會兒,身處這樣的環境,也難免放鬆了一些。
帷簾都捲了起來,也沒有設屏風,兮君進了內戶,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皇帝。
劉弗陵沒有躺著,而是倚著憑几坐在床上,床下有兩名宦者略顯緊張地跽坐著。
劉弗陵也看到了兮君,卻沒有對她有什麼表示,反而揮手讓兩名宦者退離。
兮君慢慢地走到床前,剛要行禮,就聽到劉弗陵呢喃似的言道:“人皆可……”
“……唯一不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