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是處置之人的過失,與中宮無關!”
聽到這番話,內謁者令的臉色立時刷白,眼中閃過一絲怨意。
郭穰沒有錯過他的神色變化,看到那絲怨意後,他輕笑著,再次重複:“想來還是這份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奏章出了什麼差錯。”
內謁者令立即叩首附和:“臣疏忽了,不該接收這份奏章。臣知罪。”
郭穰很滿意地點頭,轉身走到幄帳前,對皇后深深行禮:“想來是誤會……”
兮君對這種結果不是很滿意,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再追問,只是道:“誤會啊……那麼內謁者令就是真的犯了錯了……這應該是什麼罪名?”
內謁者令不由顫慄,心知怨不得旁人,只能懊悔不已。
——真不該被太官令他們的那些饋品迷了心啊!
年幼的皇后傾身詢問站在帳簾旁的長御,然而,長御也無法回答這種問題,最後,還是郭穰道:“這種事情……只是失察之罪……”
兮君點頭,不再追究,只是吩咐除了那道“不該出現”的奏章,其餘皆書可加璽。
“倚華沒有與你一起來嗎?”
內謁者署諸人有條不紊地書可、加璽,殿中十分安靜,皇后卻忽然開口,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發現皇后的目光正盯在郭穰身上,便立時恢復了肅然。
——不是問自己,便只要聽著便好。
郭穰卻是一愣:“長御?長御怎麼會與臣在一起?”他下意識地反問,總算還記得用謙稱。
兮君訝然:“咦?可是其他長御說倚華與你一起出去辦事的……”說著便看向帳前侍立的年長女子。
看起來沉穩端莊的年長女子躬身行禮:“的確如此。婢子前幾日都親眼看到倚華長御與私府令一同離開的。”
郭穰沒有否認:“前幾日的確如此,但是,今日沒有。”
頗有年紀的長御再次向皇后行禮:“中宮今日並未問婢子。”
兮君怔怔地點頭:“那麼倚華去哪裡了?”
倚華其實是去了掖庭署,但是,還沒見到張賀,她自己卻先被一群人圍住了。
“少府丞,各位令丞,不知各位有何事要吩咐婢子?”倚華很快便鎮定下來,謙恭地致禮、詢問。
“長御為何來少府?”開口回應的竟是少府丞,讓倚華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倚華一愣,隨即道:“婢子……婢子有事請教掖庭令……”她本想編個理由,但是,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還是說了實話。
——反正,禁中之人應該皆知,她是由張賀選出來給皇后做長御。
少府諸人顯然沒料到這麼一個答案,竟然一起愣住了,好一會兒,少府丞才幹巴巴地回答:“家人子入掖庭,掖庭令近日都不在官署……”
倚華這才想到還有這樁事,立刻便向諸人告辭,匆忙往掖庭去尋張賀。
掖庭的範圍頗大,但是,宮中之事都有規制可循,倚華也深知其中的內情,隨意攔了一個宮人,問明情況,她很快便在一處館舍與張賀一行撞上。
“婢子見過掖庭令!”倚華按捺下所有情緒,執禮如儀。
張賀見到倚華並沒有驚訝,只是一臉複雜的神色,擺手讓同行屬吏都留在原處等候,自己則領著倚華走到廊道下空曠的中庭敘話。
倚華還沒有開口,張賀便先嘆了口氣:“我知道長御的來意。”
倚華點頭:“那麼張令是何意?”
張賀苦笑:“我的主意沒有用,要問大將軍是何意。”
“那麼,張令可知大將軍究竟何意?”倚華順著他的話追問下去,
張賀猶豫了一下,倚華頓時變了臉色:“或者說,張令是否能將內情告知於我?”
“不是的!”張賀連忙否認,“其實是我也不清楚。”
“掖庭令不知內情便任由曾孫羈於光祿外部?”倚華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掖庭令是說笑嗎?還是掖庭令對令弟、大將軍就那麼放心?”
張賀微微皺眉:“事預機密,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很明顯,這件事上並用不著你我,甚至事由根本不在宮內,你我並不是必須知情。”
倚華一愣,張賀微笑頜首。
“……聽起來……張令並非一無所知。”倚華微微揚眉。
張賀沒有否認:“曾孫畢竟在我身邊,也會對我說些事情,我大約能猜到是何事……”
“不能說?”倚華皺眉。
張賀搖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