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考順利透過……好吧……希望本月全勤也能順利達成!)
始元四年——距始元元年,夏,益州廉頭、姑繒民反,殺長吏,牂柯、談指、同並等二十四邑,凡三萬餘人皆反,,僅僅三年——西南夷姑繒、葉榆兩部復反。
始元元年,水衡都尉呂闢胡受詔募吏民及發犍為、蜀郡奔命往擊,大破之反叛蠻夷,這一次,朝廷再次遣水衡都尉呂闢胡將益州兵擊之,但是,呂闢胡卻遲遲不進攻,蠻夷遂殺益州太守,乘勝與之戰,士戰及溺死者四千餘人。
——慘敗!
——前所未有的慘敗!
自先帝元光年間,在西南置犍為郡以來,西南諸夷君長雖屢有不馴,但是,且蘭君反,八校尉破南越後,引兵還即行誅頭蘭,平南夷為牂柯郡;隨後,誅且蘭君、邛君,並殺筰侯,冉駹君長皆振恐,請臣置吏,漢乃以邛都為越巂郡,筰都為沈犁郡,冉駹為汶山郡,廣漢西白馬為武都郡。滇王與勞浸、靡莫兩君長皆同姓相扶,不肯臣服,勞浸、靡莫更是數侵犯大漢使者吏卒,元封二年,先帝發巴蜀兵擊滅勞浸、靡莫,以兵臨滇,滇王始首善,因此弗誅,隨滇王離難西南夷,舉國降,請置吏入朝,以滇為益州郡。
——大漢對西南諸夷從無敗績!
霍光因此大為惱火,呂闢胡被下吏。
必須說,呂闢胡十分幸運,從益州被押回長安的他並沒有承受大將軍的第一波怒火——廷尉李種坐故縱死罪、誣罔,下獄棄市。最後,這個直接承擔大軍戰敗之責的水衡都尉僅僅是左遷為雲中太守,並沒有論死。
對未央宮中的人來說,戰爭永遠是正在發生的卻十分遙遠的事情,不過是平淡生活中的一種特殊談資——即使是昔日那些牽動國運的大戰,也只是因為意味著宮中的人事沉浮才讓他們有關注的意義。
當然,國本大義這種事本就不是小人物會思考的事情。
兮君雖然是皇后,與“小人物”這三個字毫無關係,但是,對她來說,國事、戰事連談資都算不上。
每一天,她都要學很多東西,有時侯還要出席各種典禮,或者被鄂邑長公主請去敘話,能由她自己控制的時間本就不多,因此,她根本沒有分一絲心神去真正在意天子偶爾提及的西南戰事。
當然,這個世上也有人雖然是小人物,卻不得關注那些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遙遠地方。
“西南夷列傳?”兮君看著簡冊上的文字,困惑地詢問帶來此物的男孩,“病已哥哥,你看這個作什麼?”
劉病已抓著頭髮,苦惱地回答:“先生布置的課業。”
他與兮君有約,可是,這份功課實在讓他無從著手,眼見期限將至,他只能把功課帶了過來。
兮君明白地點頭:“小哥哥先做功課,我不說話。”
病已漫不經心地點頭,心思全放在那捲簡冊上,眉頭緊皺,顯然看得很吃力。
兮君不由好奇,擱下手中的玉連環,湊過去看了兩眼——什麼功課讓他這麼吃力?
她可是很清楚,劉病已從來沒有為課業煩惱過,不像她,需要花很多時間才能完成傅母交待的功課,因此,素來都是劉病已等她,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劉病已的功課。
只看了兩行,兮君便頭暈了:“這上面說的什麼啊?”
“就是最近造反的西南夷的情況!”劉病已隨口答了一句。
“看這個做什麼課業?”兮君飛快地掃視了一下,並沒有看到相關的問題,不明白劉病已要做什麼。
劉病已同樣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先生把這個交給我,讓我熟讀,說下次會提問……”
兮君微微吐舌——她很清楚,這種模糊的要求最麻煩!幾乎就是要人強記全部內容。
於是,秋日豔陽下,如火的楓林中,一身華貴絲袍的小女孩安靜地坐在一棵樹下,專注地拆解玉製的九連環,而另一棵樹下,稍長的男孩背倚樹幹伸腿踞坐,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書簡。
相較兩個孩子所面臨的難題,霍光所面臨的問題更加棘手。
——戰還是不戰?
大將軍幕府中,第一個議題便是,呂闢胡戰敗後,是否還要繼續平叛。
對這個議題,大將軍幕府的屬吏意見十分一致——必戰!
——西南臣服本就源於戰,不戰無以威懾!
——更重要的是,富庶的益州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的。
一直以來,雖然不吝以兵征伐,但是,相較匈奴或者交趾,富庶的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