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望天……不是易楚不努力,實在是易楚遲遲找不到這章的感覺,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但是……兩人天真爛漫的初遇啊……為什麼被我寫成了這樣……這已是修改三遍的結果了……易楚已經頂好鋼鍋,準備迎接磚頭了!)
“笨死了!”
“該走這裡!”
“不行不行!你不能吃我的梟棋!”
聽到內室中的聲音越發不像樣,霍幸君忍不住皺眉,喚了一聲女兒:“兮君!”
話音方落,堂上眾就見一個身著紅衣的總角小兒從內室奔出,捱到霍幸君身邊,一臉委屈地告狀:“阿母,小哥哥騙人!”稚氣細嫩的聲音透著十二分的委屈,精緻的細眉幾乎捱到了一起,即使如此,仍能看出這是個相當秀氣的女童。
“我沒有!”跟著小女孩走出內室的劉病已聞言便出聲為自己辯白,小臉因為羞惱而變得通紅。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見他毫不退讓地瞪著自己,立刻嘟著嘴,搖著母親的手臂,哼哼地撒嬌:“他就有!他就有!他說沒有玩過博棋,卻把我的道都塞住了!”
劉病已聞言便立該辯解,臉上的紅暈更顯:“那是你替我擺的!”
兩個小人兒的爭辯讓大人不禁失笑。
霍幸君好容易才讓自己的唇角沒有上揚到明顯的角度,硬是板起臉教訓女兒:“不管是什麼原因,輸了就輸了,不能反悔的!”
小女孩苦著臉,好半晌才望向母親,期期艾艾地道:“可是,他的棋子是我擺的,不能作數……”
一聽這話,連霍幸君都再按捺不住笑意,衛登都是大笑出聲,史恭看看劉病已低著頭站在一邊,便知道他是想笑不敢笑,輕咳兩聲,方壓下笑意,問道:“你贏了什麼?”
“一個木屋。”劉病已老實地回答。
那個木屋不僅與真實的房屋一模一樣,而且,可以拆開,裡面擺著各種家居器具,還有兩個小陶偶。
劉病已很喜歡,卻也明白小妹妹肯定同樣喜歡,咬咬牙,對還在與母親撒嬌的兮君道:“不是我贏的,我不要了。”
他以為小妹妹會開心,誰知她卻立刻跳了起來,昂著頭:“你不要?我才不要!”說著便跑回內室,不一會兒,她很吃力雙手託著那個與她的身形相比絕對不算小的木屋走出來,她的保母護在她身後,一臉擔憂。
“給!”小兮君伸手把木屋遞給劉病已,語氣卻十分不善,讓劉病已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目光在屋裡的三個大人身上轉了一圈,劉病已還是伸出手,不料,就在這時,小兮君再也撐不住手上的重量,手臂一顫,木屋摔到地上,立刻散架,兩個色彩鮮豔的陶偶更是被摔得粉碎。
一室寂靜。
霍幸君不禁抬手按住額角,為將要出現的狀況無聲嘆息。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雖然離驕縱任性還有一些距離,但是,素來被家人嬌寵的上官兮君一旦鬧騰起來,也的確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我……我……”劉病已首先從怔忡回神,想解釋、安慰,又發現無從解釋,至於安慰……除了這個詞,他實在不知道什麼是安慰……
“哇!——嗚……”被劉病已的聲音驚醒過來,小兮君眨了兩下眼睛,沒有像母親預計那樣大鬧,而是蹲在摔壞的木屋陶偶前放聲大哭。
“嗚……這是大父給我的……壞人!小哥哥是壞人!嗚……”小兮君一邊哭訴,一邊伸手,想把那些碎片收攏到一起。
“別動!會傷到的!”劉病已連忙抓住小妹妹的手,可惜,他只是記得每次自己與三個小舅舅打碎東西時,大人們會這樣無奈地對他們說這句話,卻完全不明更深的意思,因此,結果……後果嚴重!
“啊!阿母!”伴著小兮君幾近淒厲的尖叫,劉病已被狠狠地推開,正好跌進史恭的懷裡。
——想讓小妹妹不要碰那些碎片的劉病已很莽撞地抓住了對方的手,沒有注意到女孩手邊就有一塊尖銳的陶片……
讓保母把女兒抱回內室,霍幸君向兩位長輩告罪後便匆匆走進內室。
不是她不想親自抱女兒,而已有七個月身孕的她實在沒辦法抱起女兒,更何況還是情緒激動中的女兒。
“阿母……”
一進內室,就見小女兒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已,淚水不住地滴落,霍幸君不由心疼,連忙過去檢視女兒的手,保母在旁邊小聲地道:“女公子沒什麼事……”
“什麼叫沒什麼事?”霍幸君立時火了,“這是手,改日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