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否定(2 / 3)

小說:長樂夜未央 作者:易楚

,車騎皆已備齊,大將軍是否動身?”

霍光立刻起身,剛要往外走,又轉身看向杜延年與劉病已,擰眉思忖了一會兒,對兩人道:“幼公今日不要回家,明早從幕府直接入宮。曾孫先休息,明日再過來,內室中的文書,曾孫可以隨意取閱,若有不明之處,可向府中的令史請教。”

一大一小的兩人聽了霍光的安排,除了長拜應諾,也不可能有別的反應了。

吩咐過後,霍光便轉身離開正堂,領著公孫遺離開。

杜延年與劉病已不熟悉,兩人相視片刻,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都覺得尷尬,幸好,府內侍使的官奴及時到來:“臣等奉命送二位公子至居所。”兩人便各自隨侍使的官奴離開休息。

驛騎持赤白囊入京是眾目睽睽,因此,邊境發奔命書是一件極顯眼的事情。

第二天,杜延年剛到北闕,就感覺自己成了眾人注視的焦點,儘管他早有心理準備,仍然是被嚇了一跳。

宮門衛士因為職責所在,不能擅言,但是,其它官寺的官吏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幾乎是一見杜延年就一起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邊塞是不是出了事。

杜延年陪著笑給眾人解釋,自然是實話實說,完全是一副例行公事、不值得擔憂的模樣。

幸好,這種狀況只維持到他進了宮。

宮中的規矩雖不比禁中嚴格,但是,這種聚眾討論的情況也是絕對不允許,更何況,因為在宮門耽擱了太長時間,光祿勳親自領著郎官在宮門內候著,所有人哪裡還敢與杜延年多說一個字?

看著一臉嚴肅的光祿勳,杜延年不由長嘆一聲,深深地行了一禮:“多謝子孺了。”

張安世仍舊沉著臉,半晌才道:“本就是職責所在,諫大夫多禮了。”

聽到張安世如此說,杜延年也沒有再說什麼,笑了笑,便慢慢往高門殿走去。

行了一段路,轉入一處夾道時,杜延年一眼便看到張安世正在另一頭,不由搖頭,疾步走了過去:“我還當子孺真的不好奇呢。”

張安世笑了笑,轉過身與他並肩而行,口中不在意地道:“我是好奇,可是,再好奇,那事也與無毫無干係。”

杜延年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子孺,軍功不是那麼好奪的。”

張安世默然,半晌才道:“君與龍額侯至少都去過西南了。”

——同樣是霍光的親信之人,張安世卻一直沒有上過戰場。

——一戰成名,功在家邦,封侯拜將,青史垂名……這樣的夢想……誰都有過!

杜延年與張安世多年知交,如何不明白他的想法,因此,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子孺,戰事不是我等想像的樣子!”

張安世停步,轉頭看向杜延年,一眼就看出好友眼中的掙扎,他不禁愕然,隨即就聽杜延年苦笑著言道:“當年擊益州,我何曾不想立赫赫軍功,名垂青史,但是……那是戰場,不是……”杜延年抬手點了點自己的額角,“不是我等想像的那樣……什麼決勝千里之外,根本不要想!每一場仗都不會與戰前設想的一模一樣,但是,目標是一定的,於是,臨機決斷,拼殺拼命……不要說決斷正確與否,拼殺之際,能不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便已是萬幸!”

杜延年望著好友:“所以,從西南迴來,我就知道,我這一生都不想再上戰場了!”

“不過數百人的一部,我都指揮得十分艱難。如何還能指望自己有更大的功勞?”杜延年自嘲的一笑。

張安世震驚不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杜延年拍了拍了好友的肩,安慰道:“大漢積福澤近百年,不過出了一個烈侯。便是景桓侯,也是再戰、奇襲方立得奇功。”

“子孺不要跟光祿大夫比。”杜延年嘆了口氣,“韓家與你我兩家畢竟不同,韓君對征伐事比你我瞭解。”

——韓家雖然出了一個韓嫣,但是,從韓王信到弓高侯頹當,再到按道侯說,韓家從來不乏從軍立功之人。

——張家與杜家卻都是從微末的刀筆吏興起,對案牘事不陌生,對軍務……

——即使張安世如今是光祿勳,在軍務上也不會比杜延年更強。

聽杜延年這樣一說,張安世倒也釋然了,不再多問,兩人又說了一些閒話,便在一個岔道處分開。

從夾道出來,繞過幾座宮殿,眼看正進一道掖門就到高門殿了,卻再次被人喚住。杜延年不得不轉身,揖禮。

“見車騎將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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