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能早日出去,和你們一起工作。
對了,我忽然想起這樣幾句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黑頭石室荒水域,赤面父塚白高河,長彌藥人國在彼’(用中文寫的)。三十年代末,也就是伊鳳閣被捕之前,他曾給我來過一封信,信中,伊鳳閣非常興奮,說他在西夏學研究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但他沒說取得什麼突破,只是在最後沒頭沒腦地用中文寫了這幾句詩,我當時的研究興趣並不在西夏上,所以也沒就深究。沒想到後來就傳來伊鳳閣被捕的訊息,那封信竟成了他給我的最後一封信,所以在以後的幾年中,我時常會找出這封信來看一看,時間久了,也就背下了他用中文寫的那幾句詩,但我並不理解這幾句詩的含義。後來這封信在衛國戰爭中遺失了,真是可惜!希望這幾句詩能對你們的研究有所幫助。
瓦?米?阿列克謝耶夫
看完這封信,唐風道:“第三和第四封信說明,二戰後,那件西夏玉插屏和伊鳳閣的研究材料,再次引起了阿理克和孟列夫等蘇聯學者的注意,他們肯定在這方面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他們具體研究到了哪一步,我們不得而知,只能從這兩封信中的隻言片語,看出一些端倪。”
羅中平教授帶著老花鏡,盯著翻譯過來的這兩封信,沉思良久,才開口說道:“關鍵得看阿理克和孟列夫他們找到了多少伊鳳閣的研究材料,從信的內容判斷,伊鳳閣應該是迄今為止最接近謎底的人,所以,如果伊鳳閣的研究材料仍然還在,那麼,對於後來孟列夫他們的研究將有重要的幫助,但三十年代那個混亂的年代,很多學者的研究資料都被丟棄,我推測,孟列夫可能只是找到了伊鳳閣的部分資料,至於他們後來的研究,取得了什麼成果,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那幾句詩……”
“是啊!那幾句詩是什麼意思?”唐風追問道。
羅教授道:“那幾句詩一定很關鍵,只是我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你們注意到沒有,在這兩封信中,都提到了一個叫‘米沙’的人,這人是誰?”趙永不解地問羅教授。
羅教授搖搖頭,解釋道:“按照俄國人的稱呼習慣,‘米沙’顯然不是那個人的大名,只是朋友、熟人之間親切的‘暱稱’,所以我也無法判斷這人究竟是誰,不過,從兩封信的內容看,這個米沙應該是孟列夫的同學,是他倆一起在冬宮又發現了那件玉插屏……”
“還是快看第五封信吧!”沒等羅教授說完,梁媛已經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第五封信。
第五封, 蘇聯主管文化和意識形態的領導人蘇斯洛夫(米哈伊爾?安德烈耶維奇?蘇斯洛夫)給阿理克的信 1951年
親愛的瓦西里?米哈伊洛維奇同志:
前日,您的兩位學生向我當面講述了他們最近的研究成果,請您原諒,關於歷史方面的知識,我知之甚少,特別是對於遙遠的東方文明,我更是從未涉獵,不過最近,遠東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令我們感到欣喜,這種變化,也正為您和您學生提出的要求——到中國去實地考察,創造了必要的條件。
雖然我完全能理解您和您學生去中國考察的急迫心情,也能理解其中包含的巨大研究價值,但是,我仍然不得不遺憾地通知您,您和您學生的請求,在現在,至少是最近還是不可行的,這是中央的最後答覆,我十分抱歉!
您知道現在遠東正在進行一場可怕的戰爭,我們的敵人和中國新政權的敵人,都在極力阻止中國的解放和建設程序,你們要去的地區,那裡盜匪橫行,自然條件極其惡劣,更可能遭到國外敵對勢力的破壞,所以,我們經過慎重的研究決定,暫緩你們的科考活動,只是暫緩,待局勢穩定,條件成熟,我們會重新考慮你們的建議。
祝您早日恢復健康。
米?安?蘇斯洛夫
“從這封信可以看出,阿理克和孟列夫等人為了進一步揭開玉插屏的秘密,他們向當局提出了要到中國來實地考察的要求,由此,我推測他們的研究一定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所以才急於來中國實地考察,只是從這封信上看,當局並沒同意他們的要求,至少是在1951年沒有同意。”唐風看完信首先開口道。
趙永接著說:“信裡提到的‘遠東正在進行一場可怕的戰爭’,指的應是朝鮮戰爭吧,這與寫信的年代吻合,而且當時西北一帶確實很不穩定,考慮到安全因素,所以蘇聯當局拒絕了阿理克等人的提議。”
“呵呵,當局拒絕阿理克等人的提議,我看不是因為什麼安全因素,多半是阿理克和孟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