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西夏。”
“這些都是我們已經知道的歷史,您就直接說這塊玉插屏吧。”韓江有點心急。
大喇嘛並不理會韓江,還是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的先祖生活在眾多部落、民族間,草原、大漠上的民族信奉的是狼的法則,弱肉強食,你不強大,就會被別人吞噬,於是,在與其他部落和民族的爭鬥中,党項人養成了勇武好鬥的習性,党項人如與人結仇,必要殺仇人而還,否則,便無臉活於世間,但也正因為党項人勇武好鬥,致使党項人一直處於四分五裂的狀態,被人利用,自相殘殺,是昊王!是昊王率領党項勇士東征西討,所向披靡,用鮮血將勇武好鬥的党項人凝聚到了一起,使党項人成為一個民族,一個強有力的拳頭。
党項人作戰,常常是全民皆兵,正是這樣的一支軍隊,使昊王在好水川、三川口大敗宋軍,又在地斤澤擊退契丹,威名大振,使宋、遼不敢小覷西夏,但同時,因為連年征戰西夏國力消費過大,這使昊王在晚年改變了國策,停止戰爭,休養生息,崇尚佛教,另一方面,昊王利用掌握絲綢之路的便利,對來往商旅,苛以重稅,這一系列措施,使西夏在昊王晚年,出現了一派富足景象,各地珍寶奇貨匯聚而來,富足後的党項人,特別是那些在戰爭中立下大功的功臣勳貴,逐漸開始貪圖享樂,原有的勇武好鬥,被驕奢淫逸取代。”
“是啊!所有那些從草原大漠崛起的強悍民族,在南下中原,打下江山後,都喪失了他們身上勇武好鬥的狼性,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曾經輝煌帝國來去匆匆的原因。”唐風不禁唏噓道。
大喇嘛頷首微笑,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唐風,“不錯,就連一身戎馬的昊王,在晚年也開始驕奢起來,他的驕奢也為他晚年爆發的那場奪去他性命的宮廷政變,埋下了禍根,但是,昊王畢竟是昊王,據我們祖先世代相傳的那個傳說,昊王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似有不祥的預感,他已無力徹底改變那些驕奢的党項貴族,為了王朝的長治久安,他暗使親近大臣默藏額龐報告說,西北邊界有戰事,於是,昊王便派了一員大將,領著精心挑選的數萬雄兵向西北開拔,但令人奇怪的是,這支人馬除了驍勇善戰的武士,還有大批從四方徵集來的工匠,以及許多將士的家眷。”
“西北邊界有戰事?據我所知,昊王在位時,西夏的西北方向是比較穩定的,沒聽說有什麼戰事啊,當時,西夏的主要敵人是東北方向的契丹,東南方向的宋朝,西南方向的吐蕃和西面的回鶻,可謂四戰之地,但偏偏西北方向是沒有什麼敵人的。”唐風疑惑道。
“年輕人,不要忘了西夏是怎麼亡國的?”大喇嘛反問唐風。
唐風聞聽,略一思索,竟驚得目瞪口呆:“您是說……您是說蒙古人,西夏最後是被由西北隔壁而來的蒙古人打敗的!可……可這怎麼可能,昊王那時,蒙古草原上還是四分五裂,根本沒有力量進攻西夏,昊王怎麼會預知一百多年後的事……難道昊王可以未卜先知!”
大喇嘛搖搖頭:“具體情形,我也不十分清楚,總之,我們的祖先世代流傳的那個傳說就是這麼說的,當時很多人都感到奇怪,於是,便有了各式各樣的傳說,據說,那支人馬走時,秘密帶走了許多大箱子,很多人認為那些大箱子裡裝得都是昊王的財寶,這支人馬也不是去作戰的,而是替昊王在沙漠深處的綠洲,秘密營建一座新的城市,這座城市裡貯藏著昊王的珍寶,那支人馬後來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但是,這個傳說卻留了下來。”
“那玉插屏呢?”韓江急不可耐地問。
“玉插屏據說有四塊,當年,當昊王萌生那個奇怪念頭時,正巧西域向他進貢了一大塊上等的和田美玉原石,於是昊王下令,請天下最好的玉匠製作四塊玉插屏,在玉插屏的反面,刻上了一副通往沙漠綠洲,瀚海宓城的地圖,只有當四塊玉插屏合在一起時,才能窺見地圖全貌,而在每一塊玉插屏正面,昊王都命人刻上了四十四個字,也就是你們手中這塊玉插屏前面那部分的文字,這四十四個字,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就是昊王為防子孫有難,預先在沙漠中的宓城準備下了一筆驚人的財富,另外,還有一支驍勇善戰的軍隊,駐守在那裡。”
“昊王在宓城埋下寶藏,這個好理解,可是在那駐守一支軍隊,這句我們怎麼也無法理解?”唐風問道。
“這隻有長生天知道了。”大喇嘛無奈地嘆道,隨即又對唐風說:“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們這塊玉插屏正面所刻的党項文字,並不是昊王當初刻上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