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時候,陳夏還在老家讀四年級。
當時放學,他回到家中,看到幾個男子堵在家門口,老爸和他們產生了爭執。
那時老爸年輕,家裡比現在更窮,時常會去山林打獵補貼家用。
山裡打獵如果碰到一起,產生衝突不是稀奇事。
他老爸陳國駿就是在山中打獵,碰到光頭男,被驅趕,明明是他們先上山的,礙於光頭男勢力大,也只是扯皮了一番,老爸服軟了只能下山。加上當時有人勸架,沒打起來。
事後那光頭男卻依然不爽陳國駿的頂嘴,帶人上門還是要打人。
他老爸雖然老實,被人欺上門,也火了。最後打起來用菜刀削了對方的臉,由於是他們先動手,帶著傢伙,老爸也被打的傷痕累累,滿地打滾,後面家裡親戚趕過來的時候,也晚了。
此事不了了之,因為楊家村的人多。
他們牛角村是兩姓,陳家家族人不多,心不齊,就這麼被欺負,陳夏是眼睜睜看著的。
後來老爸因病去世,陳夏懷疑與那次被打有關,光頭男子踹了老爸胸口幾腳,要不是老爸拿菜刀,這群人罵罵捏捏還不肯走。
屬實是欺上門了!
楊家村心齊,人多,光頭男更是成群結隊,都帶著武器,是當地有名的地痞,據說後來在宜東市也是名聲很臭。
陳夏記得老爸以前時常獨自坐在角落抽菸,被人欺了,心裡憋著一口惡氣。當時陳國駿有家有室,人單勢薄,不敢去做什麼,也只能為了兒子強壓這口氣。
這件事情也在全村傳的沸沸揚揚,都說他們陳家太弱了,楊家村的人太兇悍,也是沒得法。
陳國駿被打的鼻青臉腫,肋骨斷了一根,陳家兩個伯伯召集人想要討回來。
奈何聽說那楊羅能召集八十多人,他們湊不出來能對抗的男子,兩個伯伯,還有二姑媽家,又在陳國駿不想連累親戚的態度上,事就這麼算了。
他當時年幼,又能做什麼呢,即便不年幼,他們人也不多。
想不到時隔多年,冤家路窄,他又碰到了這光頭男,楊羅。
他旁邊的幾個男子,陳夏有點印象,都是一夥的。
陳夏想衝上去報仇。他此刻心臟跳動的很快。
身為人子,遇到當年仇人,他瞬間火就起來了!
但大庭廣眾之下,自己率先動手,難免無法善後,陳夏轉身走了。
雖然沒有作為,這件事情他不可能忘,看這幾人樣子,在桌椅的旁邊放著一些工具,應該是回村打獵的。
上次野豬狩獵不是開放了麼?陳夏思維一番,大概猜出了什麼。
他有機會!
而機會,就在山上。
那裡無人,如果碰到自己在動手,沒人會相信是他在找事。
陳夏走後,那光頭男子眉頭一皺:“剛才那小子眼神有些不對勁,莫非認識我們?”
“不能吧?”旁邊一比較瘦的男子,梳著邊分頭髮,笑道:“此人我們沒見過!”
“有點奇怪。”光頭男子看了眼陳夏的背影,又回頭問道:“老闆,剛才那人是哪村的,怎麼有點眼生?這飯量也是驚人,沒見過這麼吃飯的,餓牢裡放出來的吧!”
“哈哈哈!”四個男子都笑了起來。
男老闆笑道:“哦,他啊,是牛角村的陳夏!你們別笑,這人很厲害,他平日在山村鍛鍊身體,人家有功夫的,吃的多點。”
“功夫?這年頭功夫有個屁用!”楊羅搖搖頭。
兩個村的人,陳夏多年沒回來,不認識也正常。
“嗯?不對……”
楊羅吃完麵,又問道:“老闆,那個陳夏父親,是不是前些年病死的那個陳國駿?他還有個兒子?”
老闆聞言,似乎也想到了多年前的事,他連忙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楊羅和幾個男子隱約意識到什麼,他們結賬之後出門,隨意打聽了一番,果然,陳夏還就是當年那個陳國駿的兒子。
“臭小子,原來是當年那個砍我的兒子!”楊羅眉頭一皺,右手摸了摸臉蛋上的疤痕。
“呵呵,當年那人也被我們打個半死,家裡砸的亂七八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兒子倒是長的壯實的很!”
瘦男子道:“這件事情,楊哥說怎麼辦?”
“這麼多年的事了,估計他也沒認出我們。”另外一人道。
“認出又怎麼樣?”瘦男子不屑道:“敢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