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該怎麼對待滿人這事。”
說到這事,李肆也忍不住想笑。笑的不是兩院,而是國中名筆艾尹真和南投滿王胤禵。這幾月裡,兩人或公開或私下,或對他這個皇帝,或對英華輿論,都在鼓吹著一種言論:滿人贖罪論。
國中清算滿人的輿論一**高漲,甚至已有民間團體編纂了《百年滿禍志》,一一開列要掛長街的滿人名單,死的都要從墳裡刨出來掛,甚至上溯到李成梁時代。
這情形不僅讓胤禵弘曆等南投滿人貴族心驚,連一貫以噴英華國政為樂的胤禛也因危機而生責任感。也許是還揣著一分曾是滿人主子的自傲之心,也許是怕李肆在這風潮之下變了他的優容待遇,總之胤禛不僅以艾尹真之名在報上言深意切地談制壓西域的百年大計,還時不時借與舊日臣子會面的機會,大談如何“新世作新人”。
結合胤禵和弘曆殷勤地上書,懇求給南投滿人一條出路,李肆覺得該是擺明態度,給北面滿清壓力,以便預熱北伐的時候了。
當然,這事他不能隨便開口,就讓兩院先討論,沒想到兩院幾乎吵翻了天。
東院當然力主嚴懲滿人,具體建議多如牛毛,全體押去南洋開礦是很溫和且無趣的,全體殺掉這提議也太過簡單粗暴,大多都是驅趕到北海以北的苦寒之地自謀生路這類陰損招數,總之一向都以仁義為大義旗號的東院在這事上是持激進態度。
西院卻主張區別對待,頑冥不靈的隨便怎麼處置,可一般的滿人還是得看作是人,大多數滿人終究也是一般老百姓,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