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若是旗人倒罷,你若是漢人,還說這話,是要等著唾面自乾麼!?”
那人呆了片到,暴躁地道:“我若是旗人,你早就掉了腦袋!當今萬歲倡滿漢一家,你拿旗人來造生分,你是什麼居心!?”
這邊四娘詫異地道:“此人先是為文士鳴不平,現在又為這個朝廷說話,他到底是哪一邊的?”
七先生感慨道:“哪一邊,是問是非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為是站在哪一邊,在這北面,還能守什麼是非?想那查繼佐本叫查繼佑,縣試時錯寫成繼佐,不得不將這名字用了下來。若是當年事明為右,之後告發莊家則是左,首鼠兩端,左右不定,難怪名聲不保”…,”
四娘搖頭笑道:“七先生是說,這個人...…其實跟查繼佐一樣,都只是為了自己的名利?”
掃視飯館這一屋子人,讀書人佔了大半,「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聽到滿漢一家,聽到旗人,都埋下了腦袋,不再喧譁,連那最初快意叫喚的讀書人也閉了嘴口而道出誅心之問的那人,則自居為勝利者,朝對方不屑地哼了一聲。
看著這些讀書人,身著滿清儒衫,實際就是直通通大褂,外加瓜皮帽,或者是光著腦袋,露出那禿瓢,繾著一根鼠尾辮子,四娘就覺自己如置身豬圈。
她下意識地想到了周昆來,此人立場現在還沒查清,難道也如查繼佐和抬出誅心大旗的那人一般,都再沒了立場,不問是非,而只為自己名利?難道這北面,已容不得人心去問是非了?
四娘不甘地問:“七先生,天下已不是這個朝廷一家的了,就沒人去南面?那裡對讀書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