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肆這作態nòng得心虛,嚴三娘更是全身貫注,今晚怎麼也得被他……欺負了,但這會先勝他一把,等會一敗塗地,他也不敢笑話咱……
正侯著李肆的突襲,卻不想他舉起了手掌,並沒伸過來,而是曲起了三指,就食指和中指並著,遙遙平指自己的額頭。
“不準動舉起手來”
李肆粗著嗓子說道。
嚴三娘一呆,這個動作,就像是推開了一道時光之mén,帶著她穿越回兩年多以前。
那是個冬天,年關將近,她跟著爹爹抄近路,準備到連江搭船回福建。卻不想在山間mí路,闖進了jī冠山腹地裡,跟一夥少年迎面撞上。
她一杆紅纓長槍裡外衝殺,護著爹爹要衝出重圍,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從人群裡站出來,左手一指,天雷轟鳴,騾子被轟碎了腦袋,血ròu噴了自己半臉。然後右手一指,再是那含著天雷的武器指住了自己的腦袋,喝令自己丟槍跪地,抱頭就縛,就如眼前這般。
這個小賊啊……那時候可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她也看得明白,有那麼一刻,這小賊分明也是泛著殺心,如果那些被她打倒的少年,不是受傷而是殞命的話,他絕對會開槍的。
眼前這個小賊,在那一刻,跟她分明就是生死仇人啊……如今自己卻跟他喜燭相映,人影合一,上天造化真是奇妙。
往日種種,如cháo湧一般在心底裡升起,接著再到自己一槍轟殺巡鹽總捕,一心待死,算起來從身體到魂魄,都被這小賊給深深縛住了,再不能超脫。自己跟他,到底是修了多少輩子的因緣,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呢?
嚴三娘熱淚盈眶,當李肆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時,淚珠悄然滑落,心裡念著的,是上天是不是待自己太好了,這樣的幸福,只覺有些承受不起……
“我贏了。”
李肆在她耳邊低語道。
褻衣連帶肚兜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褪下,脂yù般的**盡皆呈現,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離著,高峰低谷寸寸探索,將滾燙的溫度從肌膚róu進體內,燻得魂魄飄曳。
嚴三娘再沒往日的羞怯嬌飾,緊緊抱住李肆,眉目含chūn地道:“才開始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就是威嚇,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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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午時,咚咚炮聲轟鳴,驅散了紛紛攘攘的喧囂。白城西北本是空曠荒地,此刻卻人頭攢動,彷彿有一場大戲揭幕。
這是李肆婚宴的第三天,廣東各縣府,甚至福建、湖南、江西和廣西臨近縣府的官員,要麼是親自到場,要麼是委託貼心家人或者幕席到場,就連廣東總督楊琳都有師爺捧場,廣州知府馬爾泰屈尊前來,其他人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而且這可是近距離窺探李肆底細的絕佳機會。
簡易觀禮蓬下擠著上千人,除開上述來賓,還有不少是各地鎮協派來的探子,頂著官員隨從的名號,想窺得李肆老家的軍力底細。
只是現在他們還不急著辦事,至少得先吃飽喝足,可喜宴遲遲不開,卻將他們引到這處荒地來觀什麼禮,大家都是míhuò不解。
正嗡嗡議論,那一陣炮響定住了眾人,綠營的探子頓時有了感覺,這很像是……
猜測很快得到了驗證,一陣高亢的嗩吶群聲響起,還帶著極有節奏的拍子,又像是縴夫號子,又像是翻山背夫號子,總之聽得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扭身子。
當同樣韻律的鼓點聲響起時,惠州cháo州的綠營探子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有些人都開始抱頭四顧,準備開溜了。
“英德練勇,粵商護衛,保境安民cào演,開始”
“諸位貴客請盡心觀賞”
守護觀禮蓬的灰藍制服兵丁齊聲高喝,總算將差點崩潰的人群拉住了。
英德練勇?粵商護衛?cào演?
所有人都訝然不已,這不就是李肆的兵麼?就這麼直白拿給他們看?
心神恍惚間,轟轟的腳步聲裡,灰藍人影排成密集而整齊的陣線,隔絕了原本的地平線,在一兩裡外出現,朝著他們緩緩bī近。
噠啦得啦噠噠噠啦得啦噠噠……
鼓點聲聽起來還算和緩,仔細瞧過去,前方那人cháo雖寬,縱深卻極淺,似乎只有一條線,眾人都只覺好奇,議論聲又低低紛雜響起。可接著再是一陣驚呼,第二條線又出現了,跟第一條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