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麼做可不合他心意。”
啪的一聲,關田氏的耳光扇到了關鳳生臉上。
“四哥兒不是你兄弟,他是你親爹!”
屋子外,兩個身影躡手躡腳地退開,回到了另一間小土屋裡。
“你四哥哥真有那麼好,就拜託他放過咱們家吧……”
同樣是乾草鋪成的床榻上,關雲娘抹著眼淚,對身邊的關二姐這麼說著。
“四哥哥對我那麼好,該是我報答他的時候了。”
關二姐低低說著,月光透過屋頂的縫隙射下來,映在她那雙深邃眼瞳上,閃爍起晶瑩的光暈。
“真沒想到,原本的‘我’,居然和真正的我有一樣的審美觀。”
夜裡,點起油燈,李肆一邊用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一邊走著神,關二姐的嬌俏小臉也將更多的記憶碎片撈了起來。小姑娘容顏迥異常人,從小就被稱呼為“小番婆”,還是他“李四”多有迴護,不僅攔著眾人,不讓她受欺辱,還一直帶著讀書寫字,怪不得小姑娘視他為至親。
可李肆卻想不到,還有某人的審美觀和他相似,而且對關二姐垂涎已久。
“繼續讀書嗎?”
李肆拉回思緒,沉思片刻,將紙上的一個“官”字劃掉。
清代的官宦之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就拿最低一級的秀才來說。院試每三年舉行兩次,透過了就是秀才,可全國平均下來,每縣每屆也不過十來人。考試的內容呢,八股文,那也不是他能靜下心來研究的。
更重要的是,要走官宦這條路,他無法保證自己能遮掩得住自己的心性,他是記者,暫時性地偽裝潛伏沒問題,可要他去幹那種十年不起底的“死間”,卻不是那塊料。或許他在紫禁城裡,被皇帝招去陛見的時候,就忍不住衝上去把那韃子皇帝直接掐死了。
可清代的官宦之路,也很好走,錢,明碼實價。乾隆三十九年時價,五品京官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