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半晌,才問道:“這麼說來,你是不肯投我的了!?”
韓維英說道:“魔君何須多問?”
林墨乘卻說道:“你若是不肯投我,我就把你給剝光了扔到萬蟲窟之中去,讓人在你活著的時候把你給煉成人蠱……你可想好了。”
韓維英聽林墨乘這威脅,倒是激落了一身寒毛,面上卻並不動搖,說道:“魔君大可隨便。”
林墨乘盯著他半晌,突然動手,韓維英甚至沒能還手,就發出了一聲悶哼。
林墨乘刺出的一劍,直接削落了他一隻胳膊。
他語聲輕柔,對韓維英說道:“你拒絕我一次,我斷你一肢,四肢皆斷之後,你就連選擇的機會也沒有了。我不會殺你,你修為不淺,血肉都是上好的養料,我會把你丟給蠱師,讓他們把你從頭到腳都好好使用起來。”
“到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地獄。”
這威脅確實足夠給力,韓維英只要一想到那種情形,就覺得有些頭皮發寒,但是比起遭遇這樣的痛苦,背叛先生這件事反而讓他覺得更加不可承受。
他艱難地回答道:“隨便!”
林墨乘抬手又是一劍,韓維英手下修士再也顧不得維持陣法,便想衝上來跟林墨乘對手,卻不防魔修們早有準備,趁著一眾修士心神大亂之際,動手又再次與之戰鬥了起來。可惜這一次戰鬥,韓維英一派修士已經完全失了章法,很快就紛紛敗在魔道手上,或者重傷,或者受擒。
韓維英雙臂被斬,又見手下紛紛受擒,卻是無可奈何。但即使如此,他反而鐵下了心來,說道:“此番受擒,是我技不如人。但是魔君要我背叛先生,卻是萬萬不可能。”
林墨乘聽了,表情陰霾地說道:“你倒是忠心。只是你這麼忠心,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同你一般。”
然後他一抬手,就讓手下押了一個人上來。
卻是韓維英手下的一名修士。
他重複了一遍之前對於韓維英的威逼利誘,那修士自然是極力反抗,結果林墨乘開口說道:“修長生之道從來不易,你仔細想想,你一路修行,走到如今這一步,得要遭受多少艱難險阻……倒在這裡,你難道就甘心嗎?”
那修士睜大了眼睛,咬牙說道:“不必多說,要殺要剮——”
卻不料林墨乘在他說到一般的時候,就直接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
這一掌發出的聲音並不大,只有輕輕的一聲“砰”,但是誰也沒有小看它的威力。這一掌擊出之後,那修士甚至沒來得及掙扎,就渾身抽搐了一下,直接癱軟了下去。
林墨乘甚至沒有給他放完話的機會。
然後他轉過頭來,望向了剩下的人。
眾人看著林墨乘嘴角含笑,眼神裡卻帶著漠然的模樣,都是一陣心驚膽跳。
然後就聽他說道:“下一個。”
魔修把下一個人給押了上來。
被押上來的人幾乎沒等林墨乘開口,就直接說道:“我願意……效忠魔君。”
林墨乘微微一笑,韓維英卻是猛然一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說出這句話的手下。那修士對上他的目光,卻是猛然閃躲了開去,低下頭去顯然不敢跟韓維英對視。
林墨乘倒是似乎對這劇情發展很是滿意,讓人直接把對方帶到了一側。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既有人寧死不屈,與林墨乘對抗到底,也有人為了保命,當眾投靠了林墨乘。
總體看來,背叛者卻是遠遠要比忠誠者來得更多。
韓維英表情猙獰地看著這一幕。
然後這個時候,作為韓維英副手的鐘和被押了上來。
林墨乘似乎對他們一行人的身份各自都早有了解,讓韓維英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在關注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跡,只是故意等到此時才發難。
鍾和素來受到葉柏涵器重,知道的東西和韓維英可以說是不相上下,若是他也背叛葉柏涵,對於葉柏涵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然而現實很快就打破了韓維英的幻想,鍾和走到林墨乘面前,溫順地低下頭,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願意效忠魔君。”
韓維英怒聲叫道:“鍾和!”
他這個反應,反而惹得林墨乘仰天大笑起來,說道:“好好好!”然後他轉頭對著韓維英說道,“韓維英,你看你的同伴都多麼識時務,你確定還要硬到底!?”
韓維英咬牙不語。
林墨乘看了他半晌,才俯身走近,說道:“還挺硬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