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入了魔道,但是林墨乘卻從不認為自己走的不是正道。
仙道魔道,哪裡沒有卑鄙小人,哪裡沒有極惡之人?但是這個天下已經被一群虛偽小人統治了太久,久到就連他們自己也以為自己說出口的就是真理。
容不得絲毫不同的聲音,只有掩藏本性,迎合禮教的做法才是正確的,對錯看的不是道義和本心,而是誰更會裝模作樣,誰更能言善道……這樣的仙道,何嘗不是邪道?
若不是如此,怎麼會讓孟家這群小人成了東州仙道的表彰?
心之所指,才是真正的道。比起所謂的規矩,林墨乘更想要守住的,是自己的本心。
他當風展袖,神態倨傲,渾身都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理所當然地開口說道:“十萬八千萬大道,我走的道,便是大道,便是正道。”
“誰若有不服,大可來戰!”
孟老祖被他的氣勢攝住,頓時退後了一步。
林墨乘不再與他廢話,說道:“此宅之中,皆是仙道的惡徒。雖有正道之名,做的卻是掩人耳目的惡事!今日爾等不需留情,儘可以全部誅殺,以震懾東州!”
此話一出,孟府眾人都是大驚。林墨乘這明顯是要滅人滿門的作態,而孟家與他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此種做法實在是令人心寒。
孟老祖又驚又怒,叫道:“豎子敢爾!?”
林墨乘冷笑:“你說我是敢也不敢!?”
這樣說著,他卻是率先出手,一劍就向著孟老祖刺去。
韓維英既是葉柏涵手下得力助手,些許保命之法還是有的。此時他若是出手,雖然不能與林墨乘正面相抗,但是干擾一下林墨乘還是可以的。
然而那念頭卻只是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就直接放棄了。他與林墨乘的差距太大,保命之法也只能一時起效,理當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而孟家一行人的本性韓維英也已經看透,深覺不可與之為謀,自然不會為之下這樣大的血本。
林墨乘的劍,又快又急,且帶著一股不可與之抗爭的氣勢,幾乎帶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滯,被直接捲入了那一劍的氣場。
孟老祖本來也不是弱者,就算不是勢均力敵,眾人也覺得應該有一抗之力。但是林墨乘的劍勢之強卻遠遠超出了眾人的預料。
之間那一劍凌空飛來,十丈以內的空氣都似乎瞬間凝結,然後被融入那一劍之中。凡是位於那一片氣場之中的人,在那一瞬間都直接剝奪了行動能力,一瞬間動彈不能。
等到劍到眼前,孟老祖才猛然反應過來,強行想要反抗,卻已經太遲了。之後血光四濺之時,堂堂一方大能直接被絞成了兩截,就連神魂都沒有放過。
韓維英想過孟老祖不是對手,卻沒想到他竟然不是一合之敵。林墨乘的強大讓他感到心驚,不過這個時候,因為壽宴而聚集在東州城的修士們也已經紛紛開始往孟家聚集,韓維英人少力弱,卻不想跟林墨乘正面相抗,便想要趁亂帶人離開。
卻不料林墨乘在讓人屠殺孟府的同時,卻還關注著韓維英等人的行動,立刻就分出了一部分人手,開始圍攻韓維英等人。
迎面而上的正是韓維英的老對手之一,也是林墨乘麾下的死忠,雲州城的魔頭之一,範平。
他之前就已經看到韓維英了,不過魔君面前,卻沒有擅自說話。此時兩人正面對上,他才開口說道:“又見面了。這一次不會讓你再輕易逃掉了。”
這話他說起來語氣平淡,其實卻已經咬牙切齒。
可見韓維英之前從他面前溜走過幾次。
韓維英卻心想,這可未必。
被圍攻的情況下,韓維英也並不慌亂。葉柏涵對於真正效忠他的自己人是很是重視的,設計了不少保命手段,哪怕遇上的是林墨乘,韓維英自信也有逃脫的辦法。
不過,這也需要合適的時機和策略。
韓維英一轉頭飛快地看了林墨乘一眼,發現他手持染血的長劍,臉上不露任何喜怒地望著這邊,時不時殺掉幾個衝向他或者韓維英等人所在包圍圈的修士,卻並沒有主動加入戰圈的意思。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韓維英心頭一動,立刻有了主意。他指示手下結成一個防守為主的戰陣,直接迎上魔道中人,與對方開始進行混戰,一時之間倒是僵持不下。
而此時四方來的修士們也和魔道中人開始短兵交接,一時場面極為混亂。
韓維英就在這片混亂場面之中尋找合適的時機。
這一場混戰,魔道是有目的地集結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