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器葉柏涵都先放置在一邊,主要還是先處理了同門們能用的部分。
損壞的靈器很多,但是沒有損壞的也有一些。葉柏涵之後便讓值守的弟子貼出了告示,之後凡是對新法器有需求的弟子,都可以在這些法器之中選擇一件適合自己的,前提是修為已然達到靈器所需求的等階,並且功績點足夠。不過如果原本沒有適合法寶,或者升階了之後一直沒有找齊需要的材料所以沒能打造出合適劍器的弟子,可以不要求功績點。
當然,如果選擇的是原本有破損的法寶,至少還是需要湊齊換取修復所需要用到材料的功績點的。
這個告示一出,寒泉小築果然很快就迎來了一波人潮。葉柏涵才知道原來伽羅山有那麼多弟子窮到連一樣適階的法寶都沒有。
為了修復這些靈器,葉柏涵接下來數個月都十分忙碌,每天都要修復數件甚至十數件靈器,自然就沒什麼時間去探訪韓定霜了。
不過在忙碌的這段時間裡,他每天清晨的時候又再次收到了那一束清神花。
撇除花束可能被三師兄下了毒這種讓人覺得不安的猜測,這麼一束花總體來說對於葉柏涵還是滿有用的。
就是色希音每次都只有花影而沒有人影,看上去神秘兮兮的,被葉柏涵默默吐槽了好一段時間。
等到好不容易忙碌緩和下來,已是來年的春天。伽羅山的新年沒什麼氣氛,大家都生活在沒有時間變化的時間裡,年與月的改變彷彿就像不存在一樣。
葉柏涵又大了一歲。
鏡中的男孩已經呈現出些許少年人的姿態。
葉柏涵想:母妃還好嗎?
他偷偷給鏡都傳信過,也託陳律打探過鏡都方面的訊息,但是紙鶴從不曾飛回,陳律打探來的也只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訊息。
他只知道明皇很好,林妃也挺好。
他的飛劍已經駕馭得比以前好很多了,只是還不能飛越太遠的距離。等到他能從伽羅山一路飛到鏡都的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母妃一面。
如果能見到的話……葉柏涵想,我要跟她說什麼呢?
想要伸手抱住她的話,會不會顯得太唐突了呢?她會不會覺得陌生呢?會不會覺得尷尬呢?
真是為難啊。
這天午後,葉柏涵總算修復好了最後一件靈器的預定。他讓師侄們守著寒泉小築,自己駕劍去了一趟洗心崖。
他在小樓前扣響門扉,一聲一聲甚至帶上了靈力,叩門聲如同波紋一般震盪開來,甚至帶了回聲,但是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自從葉柏涵不再住在洗心崖之後,韓定霜讓他把李嬸和雜役也給帶走了,所以此時韓定霜應當是一個人獨居在洗心崖。若他不在樓裡,屋裡自然不會有人回應。
葉柏涵敲門沒人回應,到底沒有直接闖空門。他在崖邊的石臺上盤膝坐下,卻是取出一本四海雜記開始讀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響,一回頭就見韓定霜走了出來。
葉柏涵合上書,笑說道:“大師兄果然在躲我。”
韓定霜被他將軍,說不出什麼理由,半晌才說道:“並非在躲你。”
“那是為何?”葉柏涵問道,“師兄分明在家。”
韓定霜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也不知道。”
這回答太過耍賴,反而令葉柏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葉柏涵說道:“師兄不是在躲我,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我每每來找你,你也總是不在。”
韓定霜回答道:“……我有去看你。”
葉柏涵愣了一下。
“只是每次見你都很忙碌,就沒有打擾。”
葉柏涵聽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師兄來找我,即使我在忙碌的時候,也可以叫我一聲的。也許我那時正想歇歇呢……師兄叫一聲我,還正能給我找到偷懶的時機。”
韓定霜頓了一下:“是這樣嗎?”
葉柏涵鄭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如此。”
韓定霜聽了,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那我下次去的時候叫你。”
葉柏涵便對韓定霜微微一笑,然後韓定霜竟然也回覆了一個笑容。
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但確確實實是一個笑容,雖然看上去不太熟練,但是至少能讓葉柏涵看出他想要表達的感情。
葉柏涵張大了嘴。
“師兄你剛才是不是在笑?”
韓定霜聽了,卻自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