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葉柏涵被嚇了一跳,說道,“這些靈器修好了之後是給師侄們用的。”
色希音回答道:“然後?”
葉柏涵說道:“哪有在同門的法器裡動手腳的?”
色希音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無聊的堅持。”
不,葉柏涵想,明明是你三觀不正得厲害。
色希音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堅持,只是說道:“反正法子我教你了,要不要用我隨你自己。”然後他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其實你用上這個法子也不一定是為了針對同門……也可以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啊……對吧?”
葉柏涵只是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晚上回去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玉骨箜篌檢查了一遍,甚至直接動用了真靈眼。但是檢查了好幾遍,玉骨箜篌也沒有顯出任何異常的跡象。至少就目前葉柏涵的能力來看,他看不出什麼端倪。
色希音跟伽羅山的眾多傻白甜不太一樣……這位二師兄人雖然有點蛇精病,但是在術法的研究上還是很精深的。但是葉柏涵畢竟是真靈眼的根骨,他的直覺非常靈敏,而且他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覺。玉骨箜篌上面確實沒有任何被下了法咒的跡象。
是因為色希音手下留情沒有對他的法器下咒?
葉柏涵有些不明白起來。
不過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葉柏涵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這位二師兄在門派裡幾乎稱得上人見人怕,按照師侄們的說法,就是不知道色師叔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色希音平時總是在笑,就連不該笑的時候也往往會對著笑,甚至於看到別人受傷的時候,他也會露出一種極為開心的笑容。
雖然一直笑著,但是卻一點也不可親。這種情況下願意接近色希音的弟子一直都不怎麼多,不過色希音也並不在乎這些。他平日裡多數時間都只是獨自住在紅塵居,研究一些莫名其妙但是難免都帶著些許血腥的術法,對於弟子們的避而遠之也毫不在意。
這種情況下,所謂對法器動手腳的術法對於色希音是全然無用的,他也不是煉器師,接觸不到很多人的法器……所以這個術法,色希音自己應該是沒什麼機會用的。
……總挑撥著讓葉柏涵去做一些惡事,他以為自己是引誘世人墮落的魔鬼嗎?
想通這一點之後,葉柏涵倒是不太在意了。
結果當天一大早他帶人繼續去整理庫房,卻驚異地發現庫房裡已經變成空蕩蕩一片,而幾個乾坤盒裡面則已經齊齊整整地放置好了所有的法器。
葉柏涵愣了一下,趕緊取出靈器檢視了一會兒,確認靈器都沒有被動任何手腳,才安心下來。
然而他還是覺得奇怪。
末了他去把庫房鑰匙歸還應真道人,應真道人便讓他自己收著。因為寶庫帶著十分複雜的法陣,適合用來存放珍貴的丹藥和靈器,空著不使用也有些可惜,葉柏涵便把鑰匙收了下來。
他對應真道人說道:“二師兄什麼時候走的?我該謝謝他的。”
應真道人頓了一下,才說道:“你二師兄做了什麼?”
葉柏涵便說了一下情況。
應真道人聽了,問道:“你是說昨晚有人把所有法器都收拾好了放進了乾坤盒裡面?”
葉柏涵點了點頭。
應真道人說道:“跟希音應該沒有關係,可能是你大師兄順手收拾的。他昨天說是要練一套雙手劍法,向我拿了鑰匙進寶庫找了一柄靈劍,應該是看到的時候順手整理了一下。”
……怎麼順手才能順手清空大半個庫房?
不過知道是大師兄做的,葉柏涵莫名地就安心了許多。實在是之前色希音說的話讓他很有些不安。
不過韓定霜近來十分神出鬼沒,葉柏涵自己又忙碌著,還真是很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他便想著什麼時候去拜訪大師兄一趟。
這樣想著,他多少有點失落,總覺得大師兄一天到晚都在那裡修煉,卻也從不來寒泉小築看他,他去洗心崖的時候韓定霜又總是不在——簡直就好像被應真道人說中了一樣。
其實大師兄也沒把他當成交情很好的同門,說不定在韓定霜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跟兩位師兄的關係也其實差不多?不過是普通同門的關係?
這麼一想,葉柏涵難免有點失落。
然後葉柏涵做了個深呼吸,決定還是不多想了。
他回到寒泉小築,先整理了一下寶庫裡找出來的各類靈器。威力最強要求修為在化神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