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楚寒敲響那漆紅色的大門,只見“吱丫”一聲那門緩緩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頹頹暮色的老人,眼睛便像是眯了一條逢,看向一襲素衣帶著面紗的子默時,臉上微有波動,一瞬便平靜了。
“姑娘到我們員外府做甚?”那老人低垂著頭,嗓音低沉的講到。
“大爺,今晨我家王爺過來了,我們處理完事情便過來了,我們是找自家王爺的。”子默慢悠悠的說道。
“姑娘原來是祁王的人,等小人稟報之後再講。多有得罪!”說著子默便看見面前那漆紅色的大門又關上了。
等了有一刻鐘,那門又緩緩的開了,只見那大爺畢恭畢敬的把子默請了進去。嘴裡還說著“小人不知您就是祁王妃,還望恕罪!”
“恕罪不恕罪的便算了,快些帶我去見他便是。”等的急了,子默的聲音有些冷,她也不願意來這裡,要不是這裡的人和那些受災的群眾有牽扯,她才不會跑一個員外府吃閉門羹。
這員外府確實很大,光這亭臺樓榭便有將將二十餘座,便是從前門走到後堂,都已經花了一刻鐘,她還沒有找到蕭祁然。
那門衛領著自己來了一處像是宴廳的地方,一進門便看見那蕭祁然待在飯桌上,身旁一箇中年男子,體型偏圓,望見子默一瞬間便站起了身,對著子默便是一個大禮,“不知是祁王妃大駕,多有怠慢,還望王妃恕罪!”
“王員外哪裡的話!您是一方之甲,能夠為一方百姓謀福利,便是對朝廷最大的回報了,怠慢不怠慢的都不打緊。”子默福利那兩個字咬的極重,像是要入了他人的耳膜一般。
不再多說,她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蕭祁然的身邊。
。。。
 ;。。。 ; ; “有毒物質?是什麼?”
子默一個白眼甩了過去,這人難不成是十萬個為什麼?“無可奉告!”
眼見著一旁李天永和楚寒帶著小孩轉移了地方,這邊司徒敬卻追著子默不放,子默將食醋四個角擺放著,點起火,讓那食醋在空中揮發著。
“姑娘,敢問姑娘師承何處,姑娘姓甚名誰?姑娘?”
子默被問的有些不耐煩,揚起小臉說了句“天授!楚子默!”
“子默姑娘啊!那可不可以將你所學也傳授一些與我?”啊!蒼天,這竟然是一個學霸。她心想著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入這大神的法眼,沒成想竟然還入了,許是自己的法子過於新穎。
“司徒公子,您還是和您的師傅好好學,我此次並不是單單來這洛陽救水災,更重要的是替自己解毒,一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便會去莫淵山去尋找令師,替我解毒。”
“姑娘中毒了?”這司徒敬一抹驚訝閃過,便追著問道“姑娘中的何毒?”
她一聽,便把袖子抹了上去,露出自己白嫩的胳膊,遞給了司徒敬,只是她還未遞過去,對面那人已然閉上眼睛,嘴裡敘敘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授受不親!”
“噗”這男女授受不親都出來了,這不把脈如何能看出深淺?難道要懸絲診脈?這貨難道要學那孫猴子?
“司徒公子,這看病,難道不用診脈?望聞問切最重要的不就是切脈麼?”她一臉疑惑的望向對面,只見司徒敬仍舊閉著眼睛說:“姑娘還是先把袖子拉下來,小生隔著衣服便可以切脈的。”
子默不由得癟起小嘴,拉下衣袖“好了,你睜開眼睛看吧。”
那人睜開眼睛,看見子默放下的衣袖,鬆了一口氣,拉過子默帶著衣袖的胳膊,在腕關節處切了許久,眉頭緊皺,末了神色凝重的望向子默:“姑娘毒入肺腑可知?”
她對著司徒敬搖了搖頭。
“那姑娘可知,這毒一入心脈,便是神仙難救?在下實是不知,姑娘是靠著什麼力量活到現在,這毒應該中了有兩月之餘。”
她點頭稱是。
“姑娘本就體陰虧損,這毒又過於霸道,若不早日解了,恐姑娘活不過三個年頭,這三個年頭應該是極限。”
“呵”子默冷笑一聲,眼眶瞬間便酸了。
原來便只有三個年頭可活,原來這一世自己仍舊是個短命的。蕭祁寒,此生便要負了你的思念。
不覺間眼前便一片模糊,連帶著那司徒敬的呼喚聲便也聽不大真切。
“楚姑娘?楚姑娘!楚姑娘!”
“啊?”子默恍然發現自己在陌生面前有些失態,不好意思的淡然一笑“讓司徒公子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