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做什麼?」他想了半天。才勉強問出一句。
羅剎女低下頭,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說她是想來入他的夢,好想起自己的前塵往事嗎?事實上她是有些怕地,假如想起的事是讓她厭惡的,怎麼辦?如果想起來的事會讓選擇離開蒼穹又怎麼辦?只是想想,她已經捨不得了,為什麼非要想起來?
「我——沒事,就是來看看。」她忘記了蒼穹教她的話,慌亂之下隨口亂講,「我見到蟲妹妹,她很想你,她——我是說——我不想呆在修羅微芒。」
花四海一呆,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他不想讓蟲蟲獨自面對羅剎女,那樣她會誤會很多事情,說不定還要和他大鬧一聲。他對羅剎女是承諾,是恩情,但他一定要還。可是蟲蟲——
「西貝到了嗎?」他問。隨即想起羅剎女可能不知道他的軍師。解釋道。「就是那個很漂亮、衣著很講究、很喜歡裝腔作勢的人,」
羅剎女茫然搖了搖頭,花四海看在眼裡,心頭沒來由的亂跳。
這個時候,西貝應該到了修羅微芒了,為什麼羅剎女沒有看見?是他們錯過了,還是出了什麼事?也許應該再派個人去看看。
他想開口叫外面的魔道守衛,可羅剎女卻開口了,說話很快,似乎要下定什麼決心。晚一步就說不出來了似的。「我能留下來幾天嗎?就幾天。保證不會亂跑,不會麻煩你的。」
花四海再度愣了,但隨即點了點頭。
也好,他可以趁機打聽一下羅剎女和那丫頭見面的情景,然後以水心絆呼喚西貝,看他跑到哪裡去了。
4…65 我愛過你
以水心絆聯絡過西貝,得知蟲蟲還呆在修羅微芒,花四海心下稍安,從沒想過做為蟲蟲守護者的西貝有可能會為蟲蟲打掩護,對他撒謊。
而魔道和鬼道大軍對三道聯盟的圍困還在持續,包圍圈在不斷縮小,三道聯盟生存的空間也越來越狹小。結界更有有虛弱的趨勢。他們派人突圍過很多次,但都被魔道和鬼道大軍擋了回去,這樣一來,優勢彼消我長。形勢對三道聯盟極為不利。
在這大大小小的戰鬥中,花四海一直沒有出手。
他在等。等宣於謹和北山淳現身。
等待,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一千年了,他堅信很快的,他千年前的失敗,千年的恥辱和仇恨,會盡數得到償還。但不知為什麼,,他心中卻並沒有暢快之感,或者因為對那丫頭,他總有一份懸心,不能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戰事上。
西貝曾經說過,經過了這千年,經過了那無法形容的痛苦轉生,他似乎為的不是要救羅剎女,不是為了報仇,更不是為了平息沖天的怒火,而是為了等待蟲蟲的出現,好讓她填滿他的心靈。
她做到了。
她把他的心滿滿佔據,再容不下別人,就算他幾番試探自己的心,也沒有發現對羅剎女哪怕有一點情人間的感覺,對羅剎女的憔悴,他只有愧疚和不忍,不像蟲蟲受傷時,他的心都扭痛不已,恨不得以身相代。
所以。他兩難,千年來從未這樣為難過。承諾,他必須遵守,可是心卻約束不住。但意外的是,他發現羅剎女很可能忘記了他是誰。
在救她出來時。他有過懷疑,但總以為那是她暫時的茫然,沒想到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記起他,這讓他不知是喜是憂。
不過。這對亂麻一樣的局面並沒有幫助,就算羅剎女記不起他。他對也還是要照顧她。事隔千年,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這一切對羅剎女而言都是陌生。她宛若初生的嬰兒,他怎麼能丟下她不管!
還有承諾!承諾!身為一個男人必須遵守的承諾。如果他是個失信之人,也不配蟲蟲這樣的挖心挖肺的愛他了。她愛他,絕不會是一個卑鄙小人。
其實在他眼中,羅剎女何嘗不是變了呢?變得就像另一個人。前世,她大自然溫婉嫻靜,但她畢竟是魔道的魔女,一道之主。堅強和獨立一樣不缺,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而如今的她,根本簡直不諳世事,柔弱純真,我見尤憐,不再是原來的魔女羅剎了。
他一肚子的疑惑,而羅剎女也是一樣。兩個人。在這幾天裡每天面對。試圖記起對方。感受對方,但卻感覺熟悉漸漸遠去。陌生感卻越來越濃了。心裡心都想著另一個人。
原來。相處並非會讓人親近,也有可能會越隔越遠,這一切取決於心靈貼近地是誰,那是不受理智控制和自我約束的。
這感覺讓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