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桑琥珀不敢置信。
依他的身體狀況,連起身都有困難了,怎麼可能離開飯店?!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真的不見了。
她一抬頭,剛好看到早上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解皇的女孩們。“請問,解先生呢?”
她焦急的抓著其中一個人盤問。
“有人把他帶走了。”
“誰?”一連串的事情,讓桑琥珀有些招架不住。
“不曉得,大概是朋友吧!”
其實,在她走後,她們就被飯店的工作人員“請”出房間了。
不死心的她們徘徊在房外,沒多久就有幾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將他“移出”房間。
“你們怎麼沒問清楚?”
桑琥珀氣急敗壞的語氣裡,有幾分責難意味。
“奇怪了,你幹嘛那麼緊張?又不關我們的事,你兇什麼兇!”
女孩被吼得莫名其妙,也不客氣的反擊,然後結伴離開。
桑琥珀啞然。
她幹嘛那麼緊張?抑或失落?
他走了——
奇怪的感受侵襲著她糾結的心,這種複雜的情緒,她居然不覺陌生。
她好痛苦。
究竟,有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她抱著頭,頭一次痛恨起一年前車禍後,所帶來的後遺症。
“小姐,你還好吧?”
櫃檯小姐見她不太對勁,趨前關切道。
她只是頻頻搖頭,晃出晶瑩的淚珠。
“你的房間號碼多少?我請人送你回房間休息。”
桑琥珀仍舊抱住頭,無助的啜泣。
櫃檯小姐記得她自稱是“厲風旅行社”領隊,查到她的資料後,趕緊差人送她回房。
是夜,戚牧禮果然派人接替她的工作。
隔天中午,他風塵僕僕的趕到飯店,將精神不穩定的桑琥珀帶走。
第六章
寬敞的豪華病房、加大尺碼的病床上,趴著一名身材健美的男子。
修長的手指正一邊敲打著鍵盤,還一邊分神的和訪客閒聊。
“真是好事不出門,糗事傳千里。”
解皇開啟特助傳來的E…mail,裡頭是一些企劃和公文,等著他做最後的確認和批准。
“你未免也太拼命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被打成這副德性。”
訪客正是接獲妹妹樊御妃通報的“虐君”樊御丞。
這幾天,他和女友駱凡仙在法國遊山玩水,得知訊息後便起身飛往德國,為的就是——取笑他。
“哼!”解皇不以為然的嗤哼。
“虧你還是自由搏擊高手。”樊御丞繼續挖苦。如此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錯過可能還要再等一百年。“嘖嘖嘖。”
“人生總會有些意外。”
真是沒良心,他都已經身負重傷了,還用言語加害他。
“你到底來做什麼?如果是來看我笑話,那你已經達成目的,可以滾了。”
解皇沒好氣的下逐客令。
“我來提醒你,你獵物的時間所剩不多,要好好把握。”樊御丞幸災樂禍的笑著。
兩兄妹都一個樣!淨在別人傷口上灑鹽。
解皇撇了撇唇,沒有答腔,專注於電腦螢幕上。
“醫生怎麼說?”樊御丞話鋒一轉,終於問到重點。
“死不了。”他敷衍的回答。
“我想也是。”樊御丞笑出聲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嘛!”
“那你肯定活得比我久。”解皇反諷回去,話語裡有濃濃的笑意。
樊御丞啐了聲,踱到床邊,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已結痂的背部。
然後,很豪氣干雲的往他身上一拍——
解皇當場痛得五官皺成一堆。
“好好養傷,我先走了。”樊御丞溜之大吉。
“該死的。”他低咒:“下次絕對把你踢下飛機。”
他把氣都發洩在鍵盤上,敲得喀喀作響。
看完冗長的企劃書,他吐了一口長氣,開了另一個視窗瀏覽新聞。
其中一則頭條新聞,令他忍不住皺眉。
厲風集團亞洲區總裁成牧禮,將於月底訂婚。
文中僅是簡單帶過這項訊息,並沒有著墨太多,顯然是經過指示與警告的。
否則,媒體豈會放過大爆八卦、戀愛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