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眼皮,斜睇她。“還算值得……”
她聽到自己的心似乎已淪陷的聲音。別開眼,不讓他看見她無聲落下的淚。
如此曖昧的氛圍環繞著兩人,無奈,被突來的嘈雜破壞了。
“皇……”
是昨晚那些年輕女孩,來邀他一起共用早餐的。
“咦?Sunny也在啊?”女孩們一致露出狐疑的表情。
“哇!皇,你的背怎麼了?好恐怖。”
“真的耶!怎麼受傷了?”
女孩們大驚小怪的喊著,此起彼落的尖銳嗓音,讓解皇頭痛欲裂。
“一定很痛吧?”
“唔——你身材好好哦!”
她們一句句的疼惜、讚美與不捨,讓桑琥珀心裡頗不是滋味。
“解先生身體不舒服,讓他好好休息,我們……”
“那我留下來照顧他好了。”
“啊!你好奸詐。我也要留下來。”
“再半小時就要出發了。”桑琥珀出言提醒,但沒人把她當一回事。
“反正今晚還是住這裡,我們不去了。”女團員們任性的妄自決定。
“隨便你們。”
桑琥珀也動了氣,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匆忙離去。
“她是不是想獨佔皇啊?真不要臉。”一位自認很美的女孩不屑的批評。
該死的!她居然棄他於不顧、一走了之?
這筆帳他會記下,留待往後再結算。
美麗、雄偉的天鵝堡矗立在眼前,宜人的景色相明信片上無異,桑琥珀卻無心欣賞。
微寒的風颳著她細緻的臉龐,但她一點也不覺得疼痛。
獨自坐在城堡外青翠的草皮上,仰望著漫無邊際的蔚藍天空。
她的心是複雜的、腦子是紊亂的——想起解皇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她的罪惡感就越深重。
她有男友、而他有女友,兩人理應是沒有交集的平行線。
但,狀況卻出乎意料,失控的持續發生著。
糟!她來德國兩天了,卻一直忘了撥電話給男友。
一思及此,她連忙翻出手機,按下撥號鍵。
“喂?牧禮,我是琥珀。”
“玩得忘了打電話了?”戚牧禮在電話另一端輕笑,語氣中並沒有絲毫不悅。
“牧禮。”她的情緒低落,沒心情同他開玩笑。
“嗯?”她嚴肅的口氣,令他有了警覺心。“發生什麼事了?”
桑琥珀沉吟半晌,才把近來發生的遭遇,以及自己腦海中常出現模糊人影的事告訴他。
“你說那個人是皇宇集團總裁解皇?!”戚牧禮提高音量,非常激動的問道。
“嗯。”她以為他是因為聽到商場的競爭對手,反應才這麼大。
“琥珀,離他越遠越好。”戚牧禮交代著。“我會另外派人接你的工作,你馬上回臺灣。”
他不容置疑的口吻,把她嚇呆了。
“琥珀?”遲遲得不到她的允諾,戚牧禮著急地喚她的名。
萬萬沒想到,回應他的竟是結束通話通訊的聲音。
是的!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她討厭他用那麼獨裁、專制的口氣命令她。
至於是否還有其他原因,她不敢細究。
團員們參觀完天鵝堡後,陸續出來拍照留念,表示她規定集合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Sunny,一起照張相吧!”對她有好感的一名男團員,乘機提出邀請。
桑琥珀拍拍沾黏在身上的草層,和大夥一同入鏡。
“一 、二、三,笑 ”卡嚓!用掉了一張底片。“再來一張……”
卡嚓、卡嚓,將巍峨的雄偉建築與大家開心的模樣攝入底片。
而桑琥珀此刻卻感受不到一丁點愉悅,一顆心沉甸甸的。
她心裡惦念著負傷在床的解皇,認為那是她的責任。可是,她也不能拋下工作不管。
就這樣懸著心,直到結束今日既定的行程。
一回飯店,桑琥珀便到解皇的房間,見門扉緊閉著。
她按著門鈴許久,卻始終沒人為她開門。
那些小女生應該不會拋下他不管才是。
桑琥珀納悶不已。
她到櫃檯以英文表明身分,打算取得備分鑰匙,卻得到教她意外的答案。
“B613的客人已經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