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趕緊解釋道:“三叔,家裡老祖宗要的,每年年節用來賞賜家人的,已經好幾年都是白玉玉件了,老祖宗想換換。”
“也不知道是哪個姑奶奶鼓動了?真不讓人省心。”陸主任自言自語道。
“規矩你懂,我不再贅述。”陸主任面無表情地說。
年輕人很鄭重地說:“知道了,三叔。”
戴東笑著說:“陸哥,知道你拒腐蝕永不沾,但不至於臉色這麼難看吧。”
“老戴,你不知道這幫孩子,你給他針尖大的風,他能吹出斗大的窟窿。”
“家裡人在京城的太多,一個不留神就會出事,不得不防啊!”
看來這位陸主任非常注意官聲,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傑出子弟都有這個特點,對所謂的“獨善其身,兼濟天下”古訓理解得非常深刻。
戴東見陸主任沒有反對,也沒有提出異議,他知道這事能成,也是自己示好的機會。
他抬頭問楚天翔:“天翔,手裡有沒有現成的滿色的料子,別有毒性的,種水好一點的。”
年輕人說的是年節的禮物,就不能太高檔,但也不能太差。
楚天翔剛要回答,戴俊毅脫口而出:“現在京城就有兩塊。”
話音未落,戴俊毅立刻就後悔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大腿,‘讓你多嘴!’疼得他嘴一咧。
楚天翔接著說道:“東西都挺好,一塊色重一點,適合年紀大的女性佩戴,一塊是秧苗綠,非常清新,適合年輕人,兩塊石頭都有二三十公斤,能做不少東西。”
“這位哥哥哪天去看看,喜歡就留下。”
年輕人大喜,滿口答應,並跟楚天翔交換了名片,楚天翔看了一眼對方的名片,這位也姓陸,應該是那位陸主任子侄輩的家人。
交換完名片,楚天翔起身告辭,本來這應該是戴俊毅說的,可他現在有點魂不守舍了。
兩個人一出門,陸主任問戴東:“你真要管這種爛事?”
戴東苦笑道:“陸哥,一筆寫不出來兩個戴字,我真沒辦法。”
陸主任沒說話。
一回到房間,戴俊毅惡狠狠地拍了小林一下:“你沒事出去打什麼電話,這下好了,兩塊色料沒了。”
三個人臉色‘刷’的一下都變白了,眼睛緊緊盯著戴俊毅看,等著他解釋。
戴俊毅恨恨地坐下,端起酒,一飲而盡,揮手就打了自己嘴一下,還挺疼,其餘三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轉臉都看楚天翔。
楚天翔低頭偷笑:“戴哥嘴快,在酒桌上把有兩塊色料的事說出去了,有錢賺是真的,但錢拿到拿不到就沒準了。”
楚天翔又來了個火上澆油,他一抱拳對幾個人說道:“恭喜各位家裡的伯父伯母了,又有一筆鉅款入賬,哈哈哈。”
看著三個人滿頭黑線,眼光都齊刷刷看向戴俊毅,那種惡狠狠地勁頭,楚天翔大笑起來。
“我再自罰一杯,”戴俊毅說著倒滿酒,又一口喝光了。
“罰一瓶!”鄭然喊道。
“罰兩瓶!”剩下兩個人異口同聲。
“老戴啊,你說你人品怎麼這麼差,我跟你待在一起算倒了八輩子黴了。”小林仰天長嘆。
“一套房子沒了,我還準備金屋藏嬌呢。”
“我的賓士600啊!”
幾個人在那兒頓足捶胸,長吁短嘆,就差嚎啕大哭了。
戴俊毅突然看著楚天翔,問道:“天翔快想想辦法,我六叔要不追究,這事就沒事。”
楚天翔看著幾個人如喪考妣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
都是錢鬧的。
他想了想,說道:“第一,快刀斬亂麻,趕緊讓那個陸哥看,看完直接就交易,等戴叔問起來,事情已經結束了,估計戴叔也不好意思讓你們把錢再交出去。”
“第二就是我去說,說你們幾個很知道進退,那塊上億的石頭沒參與,就玩了幾塊小石頭,戴叔看你們這麼懂事,也許放你們一馬。”
“但說好,我不保證能說服了戴叔。”
戴俊毅思考道:“怎麼讓那個姓陸的趕緊看石頭呢?”
另外三人還不知道當時是怎麼發生的,楚天翔就簡單說了一下。
馮天澤恨恨地說:“戴俊毅,你就是豬腦子,藏還來不及,你還主動上門說。”
“我是豬,我是豬,行了吧。”戴俊毅自己也懊惱不已。
“先拍照片給對方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