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戴東的威名不是白給的。
馮天澤和鄭然都屬於戴俊毅一類人,父一代子一代的,這裡只有小林不是他們圈裡的人。
他們當然知道戴俊毅的六叔是誰了,戴東年輕時的勇武,輕狂,絕對是個傳說級的人物,只是人到中年以後,才變得穩重,不苟言笑。
幾個人互相交換一下眼神,戴俊毅問道:“小林,他看見你了嗎?”小林忐忑地回答道:“我在樓道里打電話,他也出來打電話,估計是看見我了,他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戴俊毅聽完,知道不過去報道是不行了,這是起碼的禮節。
他馬上抬頭看鄭然,鄭然連忙說道:“我不去,別找我。”
還沒等戴俊毅望向自己,馮天澤就說:“老戴,你就當我不存在。”
戴俊毅本想拉個壯丁,看來這兩個人很沒有覺悟。
戴俊毅知道小林的身份不夠,他連忙露出狼外婆式的笑容,對楚天翔說道:“天翔,要不你陪我去給我六叔打個招呼?”
楚天翔有點納悶,這幾個人為什麼怕戴叔,他問道:“戴叔不是挺和藹的嗎?你們怕他幹嘛?”
鄭然憤憤地說:“挺和藹的?你沒看見他拿皮帶抽我,抽完我還找家長,生不如死。”
戴俊毅一臉嘲諷的表情:“活該,誰讓你堵女同學了,還親了人家一口。”
楚天翔八卦的問:“啥時候的事?”
“他上初二的時候,早熟,就想跟人家搞物件,堵著人家不讓回家,正好被六叔撞見了,那個慘啊,他爸打得更狠。”
“別笑話我,六叔沒打過你?”
“你還別說,還真沒打過我,但他小時候打過我爸。”
楚天翔一聽,這都是什麼呀,不就是過去見一面,請個安就回來了,怎麼跟龍潭虎穴似的。
“戴哥,咱倆過去吧,我陪你。”
“還是我天翔弟弟好,你們倆將來一定是叛徒!”
戴俊毅惡狠狠地說道,他也怕去見戴東,現在正是節骨眼兒上,就怕六叔問買石頭的事。
問了下服務員那個包廂喝的什麼酒,服務員過去打聽了一下回來說是五糧液,戴俊毅拿起一瓶,讓服務員拿個托盤端著,他跟楚天翔端著酒杯,就往外走。
來到包廂門前,戴俊毅讓服務員先進去問一下,如果六叔不同意他們過去敬酒他們就不進去了,結果杯具了,戴東讓他們進去。
敲了敲門,推門進去,戴俊毅走在前面,楚天翔緊隨其後,巨大的包廂裡面只有四個客人,正中間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一看就是久居官位的人,氣場很足。
邊上的陪客是戴東,另一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背對著大門的一個人看不清臉面。
酒宴應該進行很長時間了,幾個人正在聊天,看來氣氛很好,戴俊毅小心翼翼上前說道:
“六叔,剛知道您在這兒吃飯,我和天翔過來給您敬杯酒。”
“這位伯伯,我是戴俊毅,給您敬杯酒。”
戴俊毅在場面上的表現還是中規中矩的,很懂禮貌,不但跟自己的叔叔說話,還照顧了桌上的主客。
戴東回頭對那位主客說:“劉哥,這是我家二哥的公子。”
劉哥點了點頭:“教育口的那個?”這是問戴俊毅的老子。
戴東說:“是的,小孩子也在公司裡工作,就是個擺設。”
陸哥朝著戴俊毅說道:“小戴,坐吧,聊聊天,你們年輕人話題多。”
服務員趕緊給戴俊毅他們兩個加座位,放餐具。
等到他們坐好,戴東一指楚天翔說道:“陸哥,這是我們公司股東,楚天翔,很有能力的一個小夥子。”
楚天翔進來的時候,那位陸哥根本就沒看楚天翔,等戴東介紹完,他才抬起頭看了楚天翔一眼。
他轉頭就問坐在對面的人說:“那天老朱說的那個人姓什麼?”
“主任,姓楚。”
“老戴,前兩天我去老朱那兒,他讓我看了一塊翡翠原石,好像就是他切的吧。”陸主任對戴東說。
“而且當時馬坤馬老也在場,對小楚是讚不絕口。”他一指楚天翔。
戴東猛然知道了老朱是誰,那位慈善家,朱哥。馬坤就是那位國寶級的雕刻大師,在瑞寧見過。
“陸哥,您是這方面的大家,他只是在解讀翡翠原石這方面有點能力。”
“我是從小就看,自己也上過手,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