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三個人下車來到院裡,楚秀問歐老爺子:“歐叔,晚上讓天翔陪您吧。”
老爺子笑了笑說道:“沒事,天翔媽,我還沒有懦弱到那種地步,你們早點休息。”說完轉身進屋裡。
娘倆站在院裡,楚天翔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用徵詢的目光看著母親,母親嘆了口氣說道:“阿翔,上樓吧。”
來到樓上,楚秀把今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跟楚天翔說了一遍,楚天翔大驚,連忙下樓來到師父的房間,就看見師父眼睛發直地坐在床邊。
他沒說話,拿過腳盆,給師傅打了盆開水,當他把師父的腳放進熱水裡的時候,歐老爺子才有點緩過神來。
老爺子說道:“阿翔,今天的事有點突兀,一是我沒想到盛哥還活著,想來也有八十多歲了,而且還是阿靜的祖父。二是我也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惦記我,這件事牽扯太廣了,這也是我兩年內不讓你去緬甸的原因,現在看來這是對的。”
“師父,不管以前發生什麼事,現在我們三個人平靜的生活,不想幹擾別人,也不想被別人干擾,您別多想,明天早上,您該釣魚釣魚,該去村裡溜達就溜達,沒什麼可怕的。”說著,楚天翔把師傅的腳擦乾淨,給老人換上拖鞋,然後他出門倒完洗腳水,回來坐在椅子上說道:“師父,您上床休息吧,有事以後再說。”
服侍老人換了衣服,見老爺子躺在床上,楚天翔關燈走出房間。
第二天一早,楚天翔打掃完院子,老爺子就醒了,他走出房間對楚天翔說道:“阿翔,今天曾家的人來,你別上班了,去菜市場買點菜,中午留他們吃飯。”
楚天翔答應了。
臨近十點,曾家四個人聯袂而來,手裡頭大包小裹帶了不少禮物,一看就是到人家做客的架勢,老爺子和楚秀把客人請到亭子喝茶,曾靜就跟個小主人似的,安排這兒安排哪兒,似乎對這裡很熟悉,看得曾家三人都有點吃醋,在傢什麼都不幹的大小姐,怎麼到這裡這麼勤快?
楚天翔回來了,曾靜馬上就跟楚天翔進了廚房,看看四處沒人,曾靜小聲對楚天翔說道:“阿翔哥,昨天好像出了什麼事,我大伯和大哥大姐神神秘秘的,問他們還不告訴我,當我是小孩啊?”
楚天翔邊摘菜邊說道:“阿靜,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但你不要跟任何人講。”
見曾靜點了點頭,楚天翔說道:“你爺爺和我師父原來就認識,而且是幾十年的交情…”
“啊…”曾靜有點吃驚,這兩個遠隔千里的人怎麼認識的?
楚天翔又說道:“兩個老人是在緬甸認識的,而且是生死之交,我師父在這邊還有點事,所以兩個人認識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講,你就當不知道就行。”
曾靜莊重地點了點頭說:“阿翔哥,這沒問題,我指定不跟任何人說。”
話題一轉,曾靜說:“我本來也想轉到京城上學,可是我姐不同意,她在家裡,比我媽說話還好使。”
楚天翔滿眼愛意地看著曾靜說道:“阿靜,寧姐也是擔心你一個人去了京城不安全。”
“這不是有你嗎?”
楚天翔心道:“有我更糟糕。”但他勸道:“阿靜,回去跟爺爺好好說說,也許就行了。”
曾靜說道:“大姐年輕的時候,處男朋友鬧的比我還厲害,怎麼現在年紀大了,比我老媽還保守。”
楚天翔沒敢吱聲。
亭子裡,曾殿鵬說道:“歐叔,這次來,我父親再三跟我說。一定跟您談談,他想年底給兩個人訂婚,然後在hk或瑞寧,跟您見一面,您看您在哪裡方便?”
老爺子已經完全恢復了神態,他略微想了一下說道:
“殿鵬,你也看到昨天的情景,離開瑞寧我是不要指望了,就是在瑞寧,我也是束手束腳,到了年底再說吧。孩子訂婚我這邊也操辦一下,到時候方便的話,盛哥可以來,但見面確是得十分小心,那邊就怕你父親這樣的人與我接觸。”
“還有一件事,歐叔,就是當年您借給我父親一筆錢,後來我父親去緬甸找過您,結果那時候您失蹤了。這都幾十年過去了,這筆錢一直是我父親的心病,我來的時候,我父親讓我跟您商量,想把國內的翡翠店都轉給天翔,您看這事怎麼辦?”
“那筆賬已經算完了。何況那筆錢也不是我的,是軍隊的,現在軍隊早就煙消雲散了,你們要想還,自己找去。”
曾殿鵬和兒子閨女面面相覷,這裡邊一定還有很多故事,就是當事人都沒想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