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輝的二哥大叫道:“我們的事用不著你管!”
陳正升連忙擺手,嬉皮笑臉地說道:“我不管,我不管。”
他知道想讓這些人自己走出去是不可能了,看來只能等警察來了,現在他就是穩定這些人的情緒,別讓這些人再激動起來,只要不逼到絕處,這些山裡人,見到穿制服的就哆嗦。
等了不到十分鐘,會議室的大門被開啟了,張麗走在前面,後面跟著警察和保安。
一個警察厲聲問道:
“誰在這裡鬧事?都站起來,跟我回派出所!”
譚輝的大哥陪著笑臉說:“警察同志,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們是來要錢的。”
“要錢的?”警察一看眾多人:
“要錢也不能來這麼多人,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是xx街,國家的心臟,先跟我回局子,還有,剛才誰打了這個小姑娘一個耳光,現在要拘留幾天。”
警察開始在人群中四處找人。
“我是她親姨,怎麼就不能打了?”譚輝的姐姐也是個炮仗脾氣。
“親姨也不能打人,你現在犯法了,必須跟我回去。”警察一臉的嚴肅。
譚輝的大哥趕緊陪著笑臉說:“警察同志,我們馬上就走,我們馬上就走,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緊使眼色讓妹妹先走,警察故意裝作沒看見。
警察又說道:“有糾紛不怕,可以正常反映,實在不行還可以告到法院嘛,但你們來這麼多人不行,影響人家的正常經營,這叫擾亂社會治安罪,懂不懂?”
“還有,我說大叔啊,你們農民就不能講點衛生?你看看,你們抽菸把這麼漂亮的地毯都燙壞了,還隨地吐痰,人家要是讓你們賠,你還真跑不了。”
警察邊說,邊往外驅趕這些人,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一個個搶著往外走,好像走晚了就出不去似的。
轉瞬間屋裡就剩下張麗和陳正升了。
“張麗,好樣的!”陳正升由衷地誇讚道。
張麗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老家的人太不要臉了,見錢眼開,我都替他們害羞。”
陳正升站起來往外走,張麗緊跟著問道:
“陳總,不會真拘留我姨吧?”
陳正升笑了:“就是嚇唬嚇唬她,她是你長輩,你算是白捱打了。”
張麗摸了摸臉說:
“打一巴掌倒沒什麼,可這五個手指印啥時候下去啊?”
她是擔心不好看了。
來到戴東的辦公室,戴東坐在椅子上看檔案,他抬頭問道:
“人都走了?”
陳正升說:“都走了,還是警察厲害,三兩句話嚇得爭前恐後往外跑,哈哈。”
戴東對張麗說道:“會議室重新裝修一下,裡面的東西都不要了,看著就噁心。”
張麗答應一聲出去了。
戴東又說道:“老譚這回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他們真要拿來三個檔案,還真得想想辦法。”
陳正升說道:“我倒盼著老譚趕緊醒過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廢話,我不想?”戴東沒好氣地說。
“我們真得想想對策了,老譚不醒,將來事情就不由我們控制了,退股是最簡單的,但把這些錢給譚義,還不如餵狗。”陳正升又說道。
戴東突然問道:“老陳,你兒子現在怎麼樣?”
“他現在清閒得很,原來的煤礦我沒讓他參與,自己先是做生意,做啥賠啥,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喜歡旅遊了,整月整月的出去,專門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都快給他媽嚇死了。”
“驢友?”戴東說道。
“對,他們都叫‘驢友’,全國各地哪兒都有,天天不是去征服這裡,就是征服那裡,看著像回事了似的。”
“啥時候結婚,我記得也不小了。”
“結個屁,認識了一個驢友,兩個人一起住著,比他小不少,人長得也不漂亮,就是家境還可以。”這回,輪到陳正升長吁短嘆了。
戴東笑了:“這樣也好,至少脾氣秉性都熟悉了,結婚以後少了不少麻煩。”
“老陳,那個叫什麼茜茜的歌星還跟著你嗎?”戴東有點八卦。
“若即若離的,現在她是公眾人物,不太好露面。”陳正升說道:
“我就是虛榮心在作怪,找什麼歌星影星,漂亮的姑娘有的是,非好這一口,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