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東假裝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有幾個億吧。”
‘嗡’的一下,整個會議室立刻就變成菜市場了:
“老四這麼有錢,這回我們發了!”
“傢俱我不要了,就要錢。”
“拿到錢回家就蓋房子娶媳婦,哈哈!”
陳正升望著一群人興高采烈的樣子,撇了撇嘴:
你們要是知道老譚真實的股份,還不得當場樂死幾個。
將近十分鐘,喧鬧聲才漸漸停了下來。
大伯顫巍巍說道:“老四有這麼多錢,我們是他的親屬,他現在人事不省,這些財產就都我們處置,我們現在想…”
戴東打斷他的話,說道:
“譚輝雖然現在人事不醒,而且什麼時間能醒過來,誰也不知道,按照國家法律,他的財產只有他的直系親屬才有優先處置權,首先是他的愛人和兒子,然後才是你們這些哥哥姐姐。”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找本繼承法看看,那上面有明文規定。”戴東又補充道。
“那…”大伯有點詞窮了:
這位戴總怎麼這麼討厭,動不動就是這法那法的,我哪知道啊!
中年婦女說:“我不管什麼法,反正是我弟弟的財產,我就有權處置,而且小義也同意了。”
戴東刀子一樣的目光,盯著譚義,冷冷地問道:“譚義,你同意現在就瓜分你父親的財產?”
譚義有點怕戴東,想說又不敢說。
她姑姑嫌他墨跡,不耐煩地說道:“小義,你要你父親的財產有什麼不行,說話呀!”
“我父親現在昏迷不醒,我想進公司替代他的位置…”望著戴東凌厲的眼睛,譚義囁嚅地說道。
“對對,我們都要進公司,代替四伯父的位置。”
“進什麼公司,我們就要錢,好幾億啊!”
“現在就分錢,否則我們就不走!”
嘈雜聲又起,這次比上次還喧鬧,戴東皺了皺眉,剛要說話,站在一邊的張麗實在控制不住了,她挺著哭腔大聲喊道:
“都給我住嘴!”
張麗像個憤怒的母豹子,上前走了兩步,大聲喊道:
“你們還要不要臉!”
“四舅舅還在醫院躺著,你們一大群人來了,也不說去看看四舅舅,四舅媽還在住院,甭說派個人護理一下,你們連看都不去看一眼,這還是親戚嗎?”
“大哥,你昨晚就回來了,到現在你就看了四舅和四舅媽一眼,連醫院的門你都不進了,整天跟著他們想分錢,那可是你親爹親媽啊,你賭博輸了一個多億,還是公司替你墊上的,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跑這裡來鬧事,你不覺得給四舅舅丟臉嗎?”
“還有…”張麗一指人群中的人:
“三哥,你在四舅舅公司偷拿了多少東西,要不是四舅舅看你是老家的人,早就送你去蹲監獄了。還有你二姐,你還好意思來要錢,你丟了公司好幾萬塊錢的東西,舅舅讓你賠了嗎?”
“你們都是我的長輩,人要長良心,四舅舅哪點對不起了你們了?逢年過節,婚喪嫁娶,四舅舅少給你錢啦,你們來到京城在四舅舅病房前連十分鐘都懶得待,四舅媽暈倒住院,你們連去看都懶得去,還有一點親情沒?”
“現在四舅舅也就是昏迷不醒,隨時都可能清醒過來,你們覺得就這麼分人家的家產,好意思嗎?”
鴉雀無聲。
原來村裡不太愛吱聲的小姑娘,一陣唇槍舌劍炸得眾人都有點懵逼了。
良久,從人群中衝出一箇中年人,他揚起了手,大叫道:“你這個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打死你!”
這是張麗的父親。
張麗站著沒動,大聲喊道: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不認你這個爹!”
中年人猛地站住,他知道自己閨女的犟脾氣,她絕對是說到做到,自己現在的煙錢,酒錢,跟四方鄰里吹牛,打牌的錢,都是這個小閨女給的。
他有點下不來臺,色厲內荏地說:
“等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是退回去了,譚輝的姐姐氣衝九霄,猛地站起來,伸手就打了張麗一個耳光,喊道:
“我替你爹教育教育你!”
張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轉身跑了出去。
張麗的父親剛要發火,想了想,忍了下來。
戴東猛地站了起來,他說道:“現在,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