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看了看老者,多大年紀看不出來,骨瘦如柴,黢黑的臉上滿是皺紋,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本色了,黑不黑灰不灰的,腳上穿著人字拖,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
楚天翔說道:“跟誰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這門技法發揚光大,不傳之秘,您也沒學會吧?”
老者面無表情:“這麼說你學會了?你才多大?”
楚天翔笑了笑,沒再說話,蹲下身子接著看石頭,老頭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蹣跚地走了。
楚天翔又看了一個小時,感覺有點累了,這才站起身來,坐到凳子上喝茶,天氣太熱,蹲在屋子裡,整個衣服都溼透了。
張長風說道:“公子,我們去會客廳吧,那裡有空調。”
他一個人坐在這裡也是熱得受不了。
“走,有福不享是傻蛋。”
楚天翔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張長風緊緊跟著。
來到二層小樓,兩個人一進大門,一股冷風迎面而來,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震:
太舒服了!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看見兩個人回來,貌覺新問道:
“楚先生,太熱了吧?”
楚天翔答道:“我再待一會兒就中暑了,還是這裡舒服。”
四哥說道:“吃點水果,老闆馬上回來。”
貌覺新也說:“這家老闆姓鄭,是個華僑,家族在緬北已經好幾代了,主要是種植業。”
楚天翔很詫異,靠種植業能聚齊這麼大的家業也不容易。
幾個人正聊天,從大門走進來一個全身白西裝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面板很黑,但還能看得出來是漢人的模樣。
貌覺新站起來對楚天翔說:“這位就是老闆,鄭臣。”
他轉過頭去對鄭臣說道:“我把真神給你請過來了,楚天翔楚先生。”
鄭臣態度非常熱情,他握著楚天翔的手說道:“歡迎楚先生來我的寒舍,這裡太簡陋了,請您原諒。”
“鄭先生,您太客氣了,這裡很好啊。”楚天翔說著沒營養的客氣話。
“楚先生,在緬北你可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次您能來,我仰仗您的地方很多,您請坐。”
四哥一看正主來了,他們幾個在坐在這裡不太方便,他一使眼色,起身領著王義和張長風出了客廳,管事的一見,連忙把他們請到了別的房間休息。
鄭臣說道:“我去密支那有點事,回來晚了,一會兒在我這裡吃飯,我得好好敬敬賭石大王。”
貌覺新說道:“楚先生剛才已經看了你的石頭,挑出來了幾塊,我們先把正事幹了吧。”
“沒問題!”
鄭臣大喜,他是想試試這位在內地名聲鵲起的賭石大王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徒有虛表。
在整個翡翠產業鏈中,礦山的老闆絕對站在金字塔的頂層。
一個是財大氣粗,都是數以億計的身價,另一個就是頂級好貨都在他們手裡,賣不賣,賣多少錢,都是他們說了算,現在翡翠原石資源匱乏,尤其是頂級的資源更是極度稀少,所以,他們一般不太看得上下游的老闆,但又離不開這些人。
楚天翔笑著說道:“那我們就去看看,鄭先生的石頭還真是不錯。”
三個人說著,就站起身來,準備往庫房去,管事的進來說:“先生,飯菜準備好了。”
鄭臣一揮手:“先去庫房,你帶路,回來再吃飯。”
幾個人來到庫房,鄭臣問道:
“楚先生,這些石頭您都看完了?”
楚天翔笑著說道:“哪能看完,我連五分之一都沒看完,說實話,鄭先生,您的東西真是不錯。”
說著,楚天翔走上前,說道:“這塊,這塊,還有那塊”
一口氣楚天翔點了將近十塊石頭,管事的連忙上前做記號。
鄭臣說道:“叫幾個幹活的,把這些石頭挑出來單獨擺放。”
管事連忙跑出去,轉眼的功夫,進來一群緬甸工人開始幹活,幾個年紀大的緬甸人站在一邊冷眼觀察。
楚天翔說道:“我看的都是幾十和幾百公斤的,太大的沒看,太熱了,靜不小心來。”
鄭臣笑了:“白天這裡沒人幹活,他們挑石頭的也都是晚上幹活。”
貌覺新心裡有點緊張,他不知道楚天翔到底能不能切漲,一旦垮了幾塊,就是丟上人的臉了,他試探說道:
“老鄭,石頭你給價,合適我們就全部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