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友仁,這人是幹什麼的?”戴俊毅問道。
“這是天翔的爺爺,我們現在要找到他。”
戴俊毅一聽戴東的話,收回嬉笑的面容,正色道:
“天翔,沒問題,三天之內,我保證查到。”
戴俊毅走了,楚天翔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說道:
“要不就讓戴哥去會館吧?”
陳正升也說道:“我看行,夏丹還能幹一段時間,由她輔佐一下,俊毅能快點上手。”
“我就怕他堅持不住,他太貪玩。”
“行了,三十歲的人了,還能玩到哪兒去,我跟天翔定了。”陳正升反駁道。
“那夏丹的位置怎麼辦?楚天翔問。
戴東說:“從下面提上來一個,這樣讓員工也有個盼頭。”
楚天翔和陳正升都同意了。
一個企業,人員如果不流動,很容易僵化死板,員工喪失鬥志,尤其是中高層,整天按部就班的工作,最容易產生惰性,哪怕平級調動,也是一種動力。
戴東說:“天翔,你父親這件事得慢慢來,我會放在心上,你彆著急。”
“那就謝謝兩位叔叔了。”
陳正升問道:“你又從哪裡弄來兩輛車,怎麼都給了陸良?”
陳正升是煤炭公司董事長,陸良這是跟他說了車的事。
“大桐田總跟人家打賭贏了,送了我兩臺車,你們也不缺,我就都給陸哥了。”
“什麼車?”戴東還不知道這件事。
“一輛悍馬,一輛七系寶馬。”楚天翔道。
“悍馬給陸良吧,把寶馬給俊毅,他那臺車留給造紙公司。”戴東說道。
三個人商量完,就各自散了。
楚天翔回到家裡,獨坐在椅子上想著戴東今天跟他說的話,慢慢也明白了兩位叔叔的苦心,自己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考慮的不周全。
曾家總表現出來一種小家子氣,老爺子還好點,畢竟不問世事了,曾靜的大伯,父親,加上曾寧,都有點斤斤計較的味道,帳算的特別清楚,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在商言商,商業上斤斤計較沒問題,與人交往上再這樣就有問題了,尤其是跟戴東,師父這種人交往,這些人雖然窮過,但從骨子裡就沒把錢當回事。
在曾靜的問題上放任自流,不管不顧,也不是大家族的風格,這隻能說他們沒重視曾靜的存在,這些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
最後的結果就是戴東看到了問題的所在,強行分開兩個人,這是逼著曾家選擇,要麼退婚,要麼重新認識一下曾靜。
退婚是不可能的,戴東看清楚了曾老爺子的佈局,曾家準備力推曾凡霖上位,在內地,戴家甚至楚天翔都是曾凡霖的助力,沒有這門親事,曾凡霖在內地也許舉步維艱。
現在就看曾家如何交代了,郭家是越不過去的坎。
那個郭家駒,一定要打折他的腿。
暫時分開就分開,現在自己除了學習,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尋找父親的大事上來。
楚天翔想明白了,這才拿起電話給師父打了過去。
“天翔,你現在怎麼樣?”老爺子問道,他是擔心楚天翔思想轉不過彎來。
“沒事,師父,您先跟我說說您現在怎麼樣了?”
“我挺好的,你譚叔也不知道在哪兒找的營養師,一天三頓飯,再加上各種輔食,必須吃,挺厲害的一個女人。”
“女的?師父,你不是返老還童了吧?”楚天翔開起了玩笑。
“臭小子,有這麼說師傅的嗎?人是從京城招的,平時就住張寧那個小姑娘那兒,他們兩個也算有個伴。”
“天翔,你說說,我這一個腫瘤病人,你譚叔坐輪椅,張寧那個小姑娘生孩子,敢情瑞寧這是成療養院了。”
“嘿嘿,你保重身體就行,管那麼多幹什麼?”
老爺子又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師父,就是有點想你們了。”說著,楚天翔的鼻子有點酸。
“想回來就回來,這個週末吧,我也想見見你。”自打有病,老爺子的脾氣倒是好多了。
“師父,明天讓那個營養師給我打個電話,我問問她還需要什麼東西,我帶回去。”
“我知道,明天再說。”
放下電話,楚天翔心情好了一點,只要師父和母親沒事,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他看了看時間,母親已經睡了,電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