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樓宇間暮色漸起,正是黃昏中最安閒靜逸的時刻。但杜沅沅卻已沒樣的閒情逸致,而是眉頭深鎖,滿面焦灼,坐立不安。
英帝突兀舉動,已經明明白白昭示他的決心與狠心,杜沅沅的心中是又痛又急。但是,此時已顧不得痛悼英帝的無情,顧不得自憐與感傷,的全副心神都放在杜家的安危,尤其是杜子珏的安危上。只是,如今的懷玉宮已被守個水洩不通,誰能來告訴外面的情況。
站在旁的碧痕看著杜沅沅的心急如火,也是束手無策。眼看到晚膳的時候,便輕聲勸道:“娘娘,您還是放寬心思,保重自個兒的身子要緊。”
正在走來走去的杜沅沅身形頓,忽然向碧痕看來,眼中竟是明亮得灼人,“什麼,再遍。”那聲音裡含著的分明是意外的驚喜,碧痕嚇跳,以為錯什麼,好半晌才囁嚅道:“奴婢是,娘娘莫要傷身子。”
“傷身子?”杜沅沅陰鬱的臉龐上第次露出欣悅的笑意,轉頭自語道:“也只有如此。”
“先用冷水浸透,再用文火熬煮,定要趁熱端上來,否則散藥性。”
是誰?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