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長得需要用“年”為單位來計算。
“哇,這麼多名字,你認得過來嗎?”宛若卿趴在桌上假寐,不想身前響起熟悉的聲音。
她急急起身,卻見赫連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上去,精神爽朗。
“你這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養病的嗎?”宛若卿來了氣。
“我好了,韓太醫允許我下床了!”赫連圖笑著轉了個身,“你看看,我哪裡像病人?”
宛若卿見他確實臉上沒了病容,不由鬆了口氣。
想想,真的是有些天沒去看他了。
一來是想讓他好好養病,這幾日朝政事忙,她掩飾得再好,也難免浮在臉上,赫連圖又是那麼一個觀察入微的人。
二來,上次那件事,她還餘怒未消,就想著晾他幾日,也算是出氣。
正文 垂簾聽政(準備去南越了……)
“再躺著,我的女人要累死了,我會心疼的。”赫連圖討好地走近她,“來,為夫看看這幾日我的皇后娘娘都在忙些什麼?”
“滾,誰是你的女人?!”宛若卿瞪他。
“那……”赫連圖遲疑了一下,又笑道,“我換個說法,若是朕再躺在床上,就要被朕的皇后娘娘奪了權了,以後,朕就要做傀儡皇帝了!”
宛若卿“蹭”地站了起來,將手中一堆資料塞到他手裡:“去去去,你拿去,誰稀罕這破權力,我寧可給御兒去餵奶!”
說完,她起身就走。
“喂,我開玩笑的,你真生氣啊?”赫連圖趕緊拉住她,“我是真怕你累著,這幾天,我是見藥就喝,韓太醫說什麼就是什麼,真的是這個世上最好做合作的病人了,就是為了早點好,可以和你一起分擔。”
這該死的赫連圖,其實吧吊兒郎當的時候,說話還是很動聽的。
宛若卿深吸口氣,慢慢撥出來,讓自己保持冷靜:“嗯,你出來了,所以將還政給你。”
“怎麼還崩著個臉?”赫連圖拉著她的袖子,“還生我氣啊?”
宛若卿不理他:“我去看御兒。”
“一起去。”赫連圖拉著她的袖子不放,“我都好久沒見他了。”
自他病後,怕傳染,所以一直沒見御兒。
宛若卿指指他懷裡的一堆東西:“你在這裡看這個吧,有的你忙了!”
赫連圖將手中東西粗略看了一下,忽地叫了起來:“哇,這麼多事啊,看來我又要做得生病了,如何是好呢?”
宛若卿聽他這麼說,當下也沒法放手了,畢竟清楚他的身體狀況,生氣歸生氣,卻不敢拿他的健康去賭。
“有什麼不知道的,或者有什麼要幫忙的,問我就是了,這快一個月時間,朝廷的事,我已經上手了,可能你倒有些不趁手了。”
“是呢是呢。”赫連圖連連點頭,“我得下個詔書,讓你跟我一起議政,這樣吧……我們叫天皇天后怎麼樣,你以後就和我一起上朝,垂簾聽政。”
“垂簾聽政?”宛若卿嚇一跳,“你不怕人家說你是傀儡皇帝,是第二個你的父皇,在皇后的掌控之中嗎?”
赫連圖笑起來,拉過她的手,放到胸前:“我從來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如果是你的傀儡,我願意當啊!”
“別沒正經,跟你說正經的呢。”宛若卿拍掉他的手,狠瞪他。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啊。”赫連圖笑起來,“其實,我躺在病床上就已經想好了,我的這把龍椅,原本就有你的一半,難道我不該跟你分著坐嗎?”
宛若卿看著他,忍不住道:“你不怕我成為第二個耶律皇后?”
“我都說了,這龍椅本來就有你的一半,況且,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這是一句那般動聽的誓言,讓宛若卿都忍不住動容。
“阿圖,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樣……”宛若卿忍不住搖頭,“我只是一個,在上京街頭被你不小心碰到的普通女子,不值得你這樣對待。”
赫連圖笑起來:“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說了算!”
宛若卿低頭:“阿圖,若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愛上你,你還會覺得值得嗎?”
“值得!”赫連圖肯定地回答,“我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過的好,若是她不愛我覺得過的好,那我也覺得值得。但是阿陌……”
“嗯?”
“我還是覺得你早日愛上我比較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