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至誠至真至性的份上!您懂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鳳家最後一脈骨血身首異處!”
紫珞是何等的聰明,聽得這話,不覺兩耳嗡嗡作響,心思急轉之下,已經把事情全聯想在了一起來,不覺驚呆的叫起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展蒼——他,他是席大哥?”
這話一落地,邊上的朧月和承東他皆瞪直眼——
溫文如美玉的席逸楓,是三生湖邊畔的隱士,那麼幹淨如泉水的人,怎麼可能是急功近利的一個人……
紫珞心頭直顫,如何可能料到席大哥便會是那個可惡的展蒼!
她不住的念著那兩個名字!
鳳亦璽,席逸楓——
原來,這名字上已經說明他們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聯想過呢!
哦,她怎麼可能去聯想——
一個是讓她十足討厭的強大對手,一個是她引為知已的朋友,她怎麼可能如此小人的去把這兩個性子上完全不搭邊的男人聯絡在一起。
“夫人,您可以將展蒼恨上,卻不該把席爺惱了,其實這當中,有著一些天大的誤會。席爺從來不想過要來冒犯您的,他那種君子似的性子,不可能對您心存不軌之舉。您也瞧見了,席爺就是因為太在乎您了,才會苦心籌定那麼一個計劃,想將您帶出來,也因此才陷入瞭如今的牢獄之災……夫人,您若肯救主公,北冥願自刎以謝其罪!”
一叩再叩,叩亂心扉。
這個晉北冥,也算是一個忠心耿耿的性情中人!
明月當頭,思緒難定。
紫珞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四周起了一陣嘈雜,那些散開的莊丁莫名的又聚攏到了此地,聲音逼近,跪上的人,重新操起了鐵劍,
“怎麼回事?誰讓他們過來的?”
紫珞舉目四看,發現這些人當中很多人的臉孔極陌生,心頭不覺一驚,同時,傳來了金晟冷淡的聲音:
“把刺客拿下!”
跪在地上的谷方頓時勃然大怒
|||
的跳起,直拎晉北冥的衣袖,目光兇狠的定在紫珞身上,冷冷的大叫:
“小北,起來,跪什麼跪,何必再跪!主公是昏了頭了,才對這麼一個女人心存憐惜,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搭在裡面!走,何必來求她幫忙,她如今是蕭王的寵妃,又身懷北滄的孽種,怎麼還記得給舊相好脫罪,縱然舊年再怎麼恩愛,如今事過境遷,早就忘了床第間的恩愛纏綿,我們這個膝頭跪的也太不值了……走了,再不走,救不了主公,還把我們陷在這裡,根本就與事無補……”
說話間,他便衝紫珞飛出一隻迴旋鏢,心頭竟早就生了藉機擒拿她的打算。
好在,紫珞好就有所防備,一直就覺得這人比晉北冥猶為難纏,再聽他這番有意誣衊的話,更是氣怒交加,身子一斜,搶過承東手上的長劍,狠命一劍,便將那回旋鏢一劈為二,回眸時,冷笑的看向那個臉色倏然而變的瘦漢子——
他的迴旋鏢是純鋼所制,而承東的劍是絕世的鋒利,削鋼如泥,足可駭他一駭的,丫的,竟敢小瞧了她!
“聽說七殺客就屬你的劍法最為精妙,正巧,本王妃,生來就愛使劍,最近一直沒機會試劍,今日倒要領教領教……”
長劍橫胸,也不等那人應話,就飛身過去。
主要是被他氣的,信口汙語的,若不好好教訓,還當真她好欺負!
谷方一凜,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真敢叫板,當初只聽北冥說這個女人功夫了得,膽識不凡,現在看來,還真是有氣魄,正想去接招,卻見一道飛快的身影橫到了他們之間。
有人用長劍挑開了紫珞的劍。
是金晟,他阻止她出去打鬥。
只聽鏗鏗兩聲,紫珞後退了一步,金晟忙前扶去,神色微惱的瞪著:“這麼多人在旁邊站著,輪得著你出手的嗎?”
他一把奪了她手上的劍,扔回給承東,轉而喝命:“承東,左朋,將這個人給本王拿下……”
那人回過神來,看清來人,忽然發出一陣哈哈冷笑聲:“原來是蕭王殿下!妄你一世自命不凡,到頭來穿了我家主公的破鞋卻猶當得了珍寶,當真是可笑之極。”
可惡!
他這是在挑撥離間!
紫珞氣極,橫眉豎目,想衝上去劈了這廝一張爛嘴。
金晟也擰起了眉頭,卻急忙握住她的手:“給我站邊上,穩穩當當的看著就好,都懷了身子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