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谷方,拜見夫人!”
紫珞也瞄了一眼,是個四五十歲的瘦漢,雙目炯炯有神,又高又瘦,身手又快又準——這人要是想大開殺戒的話,估計這裡已經早就見血了。
不用說,這兩人肯定是為了鳳爾璽而來的。
宮裡已傳出來話來,皇帝已下令秋後問斬。
“原為是旃鳳七殺客裡的七先生谷方,失敬了,不過,你們這一聲‘夫人’卻是叫錯物件了!”
晉北冥立即接道:“不管夫人承不承認,北冥曾親眼見證主公婚娶夫人,主公一朝未給您休書,您一朝便是我們的夫人!”
唉,古代的男人,觀念就是俗。
紫珞挑眉,滿臉不馴,淡笑轉了身:
“好呀,你們且再叫我一聲‘夫人’試試,再叫的話,承東,拿下他們兩人送去官衙。今日本王妃難得有興致聽聽風賞賞月的,雅興全叫他們給敗光了!”
身上一襲月色的長裙拖地,婷婷嫋嫋便如天上的仙女下凡,可惜這仙女兒,很不給情面,手下那麼強大,一句話,足讓來人困死在莊中。
晉北冥苦笑迭迭,就知這女人不好對付,心頭尚記著當初主公對她的算計,可她並不知道,這一切全是主公無關,全是他們的主子爺的主意。自然,主子爺是好心,不想好事弄拙,反而鬧得他們夫妻離心。
“沒見過這麼無情無義不知羞恥的女人!”
谷方大怒難平,蹦出一句辱罵。
這谷方素來也高傲,也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眼見他如此對她低聲下氣,這女人卻還如此不識抬舉,早就惱上了,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的了得,一切關乎這女人的事,谷方只是聽說,眼裡難免會含進幾分輕蔑之色,此刻聽得她如此囂張,心頭的急怒又冒了上來。
“無情無義,不知羞恥?哈,跑到別人的地盤上,如此叫罵,本王妃若讓你完好無損的走出山莊,那也太滅自家威風了!承東,將人拿了,給咱們王爺送個功勞去!”
不待承東答應,晉北冥先一邊按住谷方,讓他少說兩句,一邊搶先一步叫道:
“王妃息怒,無論如何,還請您聽北冥一句。”
紫珞這才緩緩轉身,逼著他們改口,只是想折辱,更是因為討厭“夫人”兩字,“王妃”兩字,她也討厭,但當下這種情況,後兩字比前兩字,讓人容易接受。
“晉北冥,我跟你好像不熟吧!不但不熟,而且還懷著深仇大恨來了!那天晚上,若不是你吹哨子,馬也不可以發瘋,我好好的妹妹,也就不可能斷送了一條人命。坦白說,我對你這人真的全無好感,非常非常想把你大卸八塊,你是明白人,實在不該再出現在我跟前,我們之間,無話可說……你們走吧,不在這裡鬧事,我自不會為難你們,要不然,今兒夜裡,我便讓你們下天牢去陪你家主子!”
說著,正想拂袖而去。
晉北冥叫了起來:
“王妃的確有恨北冥的理由。當時的事,只是意外,北冥也不想出這樣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王妃若想報仇,便衝北冥來,北冥願意受死以償性命。但是,在王妃將北冥大卸八塊之前,還請王妃看一下這個!”
紫珞停了腳步。
晉北冥見狀,沒有遲疑的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遞上:“王妃,請您過目……”
承東上前將其取來,檢查有無不妥後,方遞給紫珞。
紫珞將火把交給身邊的朧月,疑狐的惦了惦份量,覺得挺沉,不像是信箋,倒在手掌心一看,臉色赫然一變,驚叫出聲:“你們把他怎麼了?”
地上的男人抬頭看看圍在身邊虎視眈眈的莊丁,恭敬的道:“夫人,可否稟退左右再說事!”
“楊承,讓他們退下!”
紫珞沒有二話的吩咐。
承東應聲,在悠然山莊,他統管著所有莊丁,但見他手一揚,所有人散開遠遠守著,獨留承東、朧月在身側。
“晉北冥,這是哪來的?”
紫珞摸著手中的玉片,沉沉的問。
信封裡取出來的是一片渾圓的透著幽幽蓮香的蓮玉——通體雪色晶透,只有雕著花瓣的地方,隱約泛著絲絲紅韻,就像少女白裡透紅的臉。
這玉是紫珞自小帶在身上的,後來在旃鳳結識了席逸楓,相談甚歡,臨別之時,送了一片玉,權當是相識一場的紀念,那時沒想到後來會頻頻再見。
回答她的是一個沉沉的叩頭:“夫人,請您救一救主公吧!不光看在旃鳳的百姓面上,更看在主公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