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笑意也消失不見了。但見他猛然俯身,側臉便將右耳貼在了地上,神情漸轉凝重,眉頭已結在了一起。
藺琦茹也看出他的不對來,見他起身,忙開口問道:“怎麼了?”
“有一隊大軍正從北面向這邊急速衝來,聽聲音起碼有數萬人!姐,你這些日一直在北邊,可曾聽說旌帝向南調兵?”
“沒有啊!倒是這北邊一直不安寧,上個月左膺王的鐵騎還襲擾了磨城,聽說殺了不少百姓,潭州府兵的糧倉被洗劫一空。哦,上月末旌帝還令鎮西軍將防線自西邊向北推了些,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向南調兵!”
商琦茹的話剛一出口,便立馬驚得面色一變,縱使她是女流,但終究是將門之後,即可便察覺出問題所在。
“姐,怕真出了大事了!快去收拾下東西!”藺琦墨果斷說著,面色沉重,大步出了屋子。
其實這旌國北疆至戰國北嶺一帶,終年都受到草原異族的襲擾,自燕奚儂登基之後,旌國內政漸穩,草原卻連年內亂。北邊倒是著實安靜了一段時間,直到前些年草原一部首領塔素羅以鐵血手腕兩年一統草原六大部族,建立了圖吉國,草原鐵騎便頻頻南下騷擾叩關。塔素羅驍勇,再加上草原連年內戰,已經耗空了內需,向南掠奪是解決困境的好法子。尤其這一年多來,圖吉國力日漸強盛,已隱有南侵之意,光復季到秋季邊境便發生大小戰爭多次。
塔素羅的鐵騎雖說厲害,但是旌國和戰國也都不是好欺之邦,這些年旌國派大將陳忠鎮守邊關,塔素羅倒也沒佔到多大的便宜,雙方的戰事使勁一直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