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鞍我給你扔掉了,兄弟,以後好好找個林子過日子,別再讓人騎你了。去找清風,將這東西帶給她,然後你就自由了。去吧”藺琦墨說罷,抬手拍了拍小白,揮揮手示意它離開。
可小白非但沒走,反側側身用頭噌了蹭藺琦墨,一雙眼睛越發有神的盯著他。藺琦墨迎上它炯炯幽深的眼睛,驀然竟覺它能聽懂他的話。只覺它那眼中寫滿了依戀和不捨,讓他看著心酸。
“走吧,跟著我只有死路一條!小白,你要聰明的馬!趕緊走,趕緊走!”藺琦墨說著,極為不耐煩地捭了揮手。
可小白依舊不動,反倒嘶鳴了幾聲,仿若哀求。藺琦墨頓時便變了面色,退後一步,將手中銀槍一橫,冷聲便罵。
“男子漢死便死矣,休做女兒態!你這成什麼樣子!讓你滾,就趕緊給老子滾蛋!”他吼著,將槍頭橫,對著小白的屁股便是一棍。
小白吃疼,嘶鳴了一聲,拔腿便衝向了山道。可跑出十來米卻又猛地停住,又扭頭看向藺琦墨。
藺琦墨頓時吼頭一緊,卻毫不猶豫地將槍再次一豎,對著小白便做了個極為兇根的動作。小白前蹄跳了兩跳,終是轉身撤腿而去,這次它再沒回頭。
藺琦墨見它離去,長長嘆了口氣,銀槍斜指,轉身向山腳下的一線銀河飛掠而去……
此時馬兒河的北面,平原上騰起的塵土越來越高,三萬人的圖吉精騎正以破風劈浪般的速度直衝馬兒河,那氣勢絕對是震動天地,讓山!都折服顫抖。
這三萬精騎絕對個個都是莘原上舔過刀。的在死人堆中滾了再滾的漢子,是圖吉王塔索羅精心挑選出的精騎中的精銳!
三萬騎兵衝殺而來,目標正是渡過馬兒河,穿過北雲山,直插旌國腹地。而衝在全軍最前面一身重甲,身材魁梧的大鬍子正是圖吉王塔索羅。
卻見他銳利的目光直盯馬兒河上那一座五六米寬的石橋,大喝一聲:“全速前進,搶渡馬兒橋,殺到嬴城去!衝啊!”
經他這一聲大喝,他身下馬兒飛衝而出,一人獨領陣前。石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而就在塔索羅的馬蹄要踏上那石橋之極,一股強勁的破風之音逼來。塔索羅驟然提起馬韁,馬兒嘶鳴一聲,人立而起,緊接著三道流光閃過,險險插過騰起的馬腹,三支金翎箭直直沒入了石橋邊緣的石縫中,箭沒數寸,顫巍巍發著抖。
塔索羅一驚,似根本就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遭到伏擊,滿色一變,驟然高高抬起了右手。身後萬軍齊齊跟著停馬,然而縱使這三萬精騎訓練有素,個個都馬技高超,但如此急停,也不免一陣混亂。
“父汗,這裡怎麼會有埋伏!”
說話者是個長相俊美,身體健美,身著一身戎裝的少女,她一面緊盯那三支插在橋頭顫巍巍抖動著的羽箭,一面急忙打馬上問著剛剛穩住馬匹的塔索羅,此女正是塔索羅之女東亦歌。
塔索羅卻未回答她的話,而是目光鷹阜般銳利地盯著前方山坡。東亦歌跟著望去,正詫異那裡什麼異常也沒有,卻忽而間一道流光自山道的轉彎處急掠了過來!
天吶!
待東亦歌看清楚那道流光,不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那竟是一個人!一個急掠而來的人!他的速度竟可以快成這般!但見那人一身金色戰甲,熠熠流光,飛馳而來,雪白的大麾隨著長風鼓動著,將他的身影映得如一隻展翅騰飛的大鵬。
那人一面疾奔,一面竟彎弓搭箭,那姿態行雲流水,接著自他手指間流瀉出三道閃電般的光芒,三支羽箭破風而來。就在極短的到那,那尖銳的羽箭長嘯聲便到了近前,直逼塔索羅面門。
“父汗!”
東亦歌忍不住驚呼,塔索羅卻目光一眯,快速地抬起了手中彎刀,他身休向右一側,背微微躬起,手中彎刀刀背立起,‘噹噹,兩聲,那兩支流箭已被擋住口然而那箭的力道竟是大極,塔索羅縱有所準備,還是被那箭的後勁衝的身體向後一倒。索性他雙腿夾緊了馬肚才不致趺下。
可他身後一名小將卻慘叫一聲,直直趺下了馬背,塔索羅知道,那是方才他避開的一箭。
大軍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頓時寂然無聲,似乎連馬兒的噴鼻聲都消失了!
眾人大駭,不免都將目光投向那發箭之人的身上。但見那人已衝至破下,宛如天神降世,立定在石橋對面,那人身後雪白的披風鼓滿了風,像是一對翱翔的翅膀括展在身後,待他立定半響,那披風才緩緩沉下。
此時眾人才來得及去看他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