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瓊已急掠向前,劍光祭出,將左邊一個快速戳死,還想回過頭來對付另一個,風魂已將手一放,把右邊那個轟了個五雷透頂。
為了防止有人用遁法潛入或是逃走,這地牢本就設了各種禁制咒法,那些鋼門石牆也全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許飛瓊殺進牢中,將躲在裡面的神人全都除了,而風魂將門一關,開始亂扔棋子,又取出硃砂筆,在門上畫了眾多蝌蚪文。
追來的神人已在外頭撞門,然而門已被風魂用陣法封住,他們怎麼也衝不進來。風魂還不放心,又讓靈凝用陰陽鏡再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將每一個有可能被人闖進的角落都封住。
一些被關在牢中的囚犯無神地看著他們,而通道的盡頭處傳來連續的幾聲脆響。
風魂沒有理會太多,奔入冰窖。
許飛瓊正站在一塊冰柱之前,冰內,妙麗可人的王妙想仍然穿著五色彩衣,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
風魂急道:“還不把她放出來?”
許飛瓊卻是失魂落魄:“這冰弄不碎。”
風魂這才注意到,許飛瓊提著的仙劍上沾著幾粒冰屑,然而那冰柱上卻只留下幾條淺得不能再淺的傷口。
風魂道:“你讓開,我來。”
許飛瓊見風魂一副不相信她能力的樣子,氣得跳開:“好,你來。”
風魂將手一招,一團烈焰卷向冰塊,然而烈焰過後,那冰塊連水都沒有化出一點。他乾咳一聲,又默唸了幾句,一道閃電擊在冰柱上,冰柱卻只是隨著地面晃了一晃,仍然絲毫無傷。
許飛瓊冷眼看他:“你來啊,你繼續來啊。”
風魂尷尬地撓了撓頭,又連試了幾種道法,卻仍然拿這冰柱毫無辦法。
許飛瓊將仙劍飛在空中,自己坐在劍上一邊撇嘴一邊冷笑:“你接著來吧,我看著呢。”
喂,別這麼小心眼好不好?風魂嘆氣。
“靈凝。”他叫道,“你過來。”
許飛瓊繼續撇嘴:“做師父的不行,準備讓徒弟來幫忙了麼?”
風魂知道對付這種鬧彆扭的少女,最好還是先不要去理她,於是吩咐了靈凝幾句。靈凝將手一晃,燭龍離火從她手中現出,炙烤著冰塊的邊緣,風魂擔心燭龍離火至陽至烈會傷到王妙想,緊張得手心冒汗。
然而,連玄元磚和太陰玄寒玉都能煅燒的燭龍離火,竟只是讓那冰柱的表層上滑落了幾滴冰水。靈凝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後來不得不加強火勢,卻仍然沒有什麼更多效果。
靈凝收起燭龍之火,一臉發怔。
風魂見王妙想明明就在眼前,卻是無法觸及,心中也是一陣煩悶。他呆呆地看著王妙想,只恨不得自己也被凍在裡面,與他的妙想姐姐相依相伴。
許飛瓊見風魂模樣,也不忍再去對他冷諷。她微微地皺了下眉,低聲說道:“我知道這冰是怎麼回事了。”
風魂轉頭看她。這冰柱實在是太過奇怪,竟連燭龍之火也無法化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天地間怎會有這樣的事物。
許飛瓊輕輕念道:“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
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
“昔日舜帝南巡,在蒼梧山飛昇而去。他的兩個妻子娥皇和女英以為舜帝死去,痛不欲生,躍入湘江,使得湘水因悲傷而結冰,湘竹更是落下血淚。”許飛瓊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隻怕並非真正的寒冰,而是姊姊的‘湘妃淚’。她落在嬰勺夫人手中,不願受辱,飛劍傳血書之後,便以心結淚,將自己困在這湘妃淚中。嬰勺夫人也像我們一樣,拿這湘妃淚毫無辦法,只好把姊姊放在這裡。”
風魂用手摸著冰柱,只覺有一陣陣悲傷傳遞而來,讓人心碎。
靈凝小聲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許飛瓊道:“除非姊姊自己醒過來,否則,恐怕便只有舜帝親自前來才能救她。”
事到臨頭,他們又上哪找舜帝去?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陣巨響,靈凝用陰陽鏡照去,只見有兩隻怪獸在門外撞著。那兩隻獸長得雖然像豬,卻是黃色身子,白色腦袋。它們輪流將腦袋撞在門上,那門雖然剛硬,卻仍被撞出一個個凹口。
“這是神獸聞遴。”許飛瓊叫道,“它們很快便會闖進來,我們先離開再說。”
風魂搖了搖頭:“你們先走吧。”
靈凝也急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