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五哥明明說不傷人命,只嚇一嚇……”
殷夜遙被緊急送醫。他不是神,一人力戰五人還能毫髮無傷。身中十四刀,三刀入骨,其他都是皮肉傷無大礙。被裹得像個粽子,抬回了杭州別墅——醫院也不安全。
事情很快就被查明。
曾在董事會上出了大丑的堂哥殷五和安瀾勾結,想要找人嚇嚇他們。殷五計劃出了意外,人沒派到,未料被旁人聽了去,掌握他們的行蹤後,對方專程請了職業打手來對付他,目的是要他的命。
殷家老爺子震怒,下令嚴懲徹查。
面對孫子的懷疑卻有點哭笑不得:“好歹她是你母親,總不會真的買兇殺你……”縱然見多了豪門無親情,自相殘殺的戲碼,爾虞我詐大半輩子的老爺子也不由感慨,同時遲疑,這些年都教了孫子些什麼,出了事情他居然第一個懷疑自己的親生母親……
長生也縫了十幾針,大傷小傷不少,好在都是皮肉傷,年輕人將養些時日就能痊癒。
只是如此變故一出,遊江南的計劃再也進行不下去。等李長生稍微好轉,接他的人到來,秋建國領著子女匆匆回了北方。
都說我們北方人兇狠好鬥——再好鬥也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買兇殺人!
張紅衛事後得知,嚇得腿肚子轉筋,直說再也不要和殷夜遙來往……哪兒是佳婿,分明就是個火藥桶!
北方夏天悠長乾燥而又悶熱,高二的假期很快就過去,開學之後又是一番忙碌新景象。開學伊始摸底測驗,週考月考隨堂測驗,以及重如泰山多如牛毛的輔導材料,習題精華一本本碼在書桌上,很快奪走兩姐弟的注意力,全心投入到應付高考中去。
在南方發生的變故,就如過眼煙雲,過了,也就過了。
秋上林偶爾在習題海中抬首,腦海中閃過驚心動魄的那一刻,慶幸之餘,更清楚認識到殷夜遙,或者說殷家,處在怎樣一個複雜的環境之中。
高考和情史
七月份最熱的三天當中,舉行了高考。張紅衛收拾倆孩子的行李,抱怨不停,責怪老天不開眼,眼看著孩子們決定終生前途的時刻,就不能涼快涼快?
秋建國坐在沙發上,看似安之若素,實則緊張的手心冒汗,心裡沒底。咋說也是家裡一件大事,上林一直以來成績穩定,她班主任說了,只要好好發揮,一本沒問題。
兒子可就說不定了。
這小子東一鋤頭西一耙子,成績忽高忽低,他們班主任說了,能發揮的好,考一本沒問題。若是像前幾次摸底考那樣不正常,也就撈個專科——聽聽,專科!像什麼話!
女兒在書房裡坐著,捧了一本高階財務管理書在看,儘管第二天就要去城裡參加高考,她一點也不緊張,心態很穩定,多讓人放心——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操心。
再看兒子,剛要摸遊戲機被姐姐訓斥一頓,嬉皮笑臉的蹭在姐姐身邊讓她猜考題——太胡鬧了,也不能因為他姐猜中過幾次摸底考的試題就膽大包天到以為能猜中高考題吧!
秋建國狠吸一口煙,重重的吐出,拿兒子沒辦法,有點頭疼。
說不聽,打不動。前些年和孩子他媽忙於事業,對孩子的教育疏於管教,造成兒子即不怕爹更不怕娘——唯獨怕他姐和長生,長生還走了,這一年上林的功課又忙,雖對下林功課盯得越發嚴,但總歸不在同一班裡,難免讓他鑽了漏洞。
明天就去考試,別家孩子要麼加緊學習,要麼抽空休息,哪像秋下林,躍躍欲試,還想出去踢足球!
秋下林在姐姐身邊轉悠了一圈,人家壓根當他不存在。他坐下又看了會兒考前突擊,耐不住性子拉開窗簾往樓下瞅,抽冷子在上林聚精會神的時候溜出書房,偷偷摸向玄關。
“站住!”秋建國火眼金睛,盯著他呢!
“幹嘛去?”你瞅他那閒不住的猴樣,要不是明天高考,現在我就抄板凳狠揍他一頓!
秋建國在心裡發狠,無視家中沒有板凳這個事實。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平常在外頭說起家中的一兒一女從來都為之驕傲,也沒仔細注意過他們的生活。做父親的,通常心比較大,心裡裝著天下、事業、家庭,唯獨不裝兒女的生活細節。左右有孩子他媽,實在不成還有個懂事的女兒。
這次為了他們高考,特意空出五天時間陪他們,一看之下,才曉得兒子不過在外頭裝出一副乖巧懂事成熟的模樣騙人,在家裡壓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下林年紀本來就比同齡人小,又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