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上林可不喜歡你!”
他反問:“你怎麼知道?”
“我堂妹李文文,她和秋上林同校,她親口說的!學校大部分人都知道,秋上林知道了你喜歡她才把你趕走!”她被氣昏了頭,不顧一切吐露實情。
長生沉下臉,旋即又笑開:“倒是沒錯,她訊息夠靈通的啊,秋上林親口說的?”
“才不,秋上林怕丟臉,藏還藏不及,是她弟弟和好朋友說了才……哎呀,你套我話!”她這才發覺,氣的直跺腳,嬌軀抖動,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饒是李長生對秋上林專心不二,卻也不得不讚嘆。
欣賞美麗的事物是一回事,他對秋上林的感情卻忠貞的很:“我可沒套話,你自己都說了,不能怪我。沒錯,秋上林嫌我早戀,把我趕到南方。”他聳聳肩,神態輕鬆:“現在高考完了,我們長大了,她再沒有趕我的理由了。”
偷偷在心中說,我經濟獨立了,自由了,她想趕,沒那麼容易了。?
採茶的少女他沒賣,但有其他的零工畫卷,經濟獨立總沒問題。最近他和畫院認識的朋友承接了一間貿易公司的大堂壁畫,每人大概能分到兩萬幾,就這朋友還一個勁兒的嚷嚷接虧了,他現在是名人了。可惜合同籤的早,當時還沒展畫呢。
和公司說好高考完了再給他們畫,眼下也考完了,他想緊趕出來,回子房鎮。
孫一涵眼睜睜看著他走出酒店,咬唇不甘,我就不信,我想要的得不到!
再吻
偉明國際貿易公司,名頭很氣派,場面也氣派,租下廣州最貴地帶寫字樓的整整兩層辦公。按著平常人想,隨便買幅名人字畫掛在牆上也就得了,偏生老總不肯,說面子問題,馬虎不得,一定要讓客戶從電梯出來就看得到公司的精氣神兒。
整整一面牆,全部留白,單等人來做畫,萬里江山山水圖,氣勢宏偉壯觀——公司員工偷偷說:“老闆懂個屁,暴發戶,附庸風雅。”
你別管人附庸風雅也好,真風流也罷,據說請來的是油畫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老闆因為籤合同時間早,當時還不知新星的價值,沾了小便宜,樂的不行。好吃好喝供著對方。
山水圖快要完工,長生叼著畫筆爬在手腳架上正調色,突然聽下面有人喊:“李長生?”疑惑不定。
他扭頭,嘴上仍叼著畫筆,臉頰不知從哪兒沾了墨黑一塊,頭上又帶了帽子,像個小丑,目光鎖定下方的人,眼前卻是一亮:“程九!”
程衝由偉明國際的老總陪著,站在手腳架下仰頭:“你怎麼在這兒?”
長生放下畫筆,麻利的爬下來,沒等站穩先被程衝擂了一拳:“嘿,怪不得下林總說你跟你以前不一樣,變化不小哇!”
他鄉遇故知,長生臉上堆笑,回禮似的也擂他一拳:“彼此彼此!”
偉明國際的老總納罕:“你們認識?”
程衝笑著介紹:“我的一位小朋友。”
長生失笑:“老九,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偉明老總知機的將空間留給兩位老朋友,打聲招呼先去樓下等待。
程衝仰頭看看快要完工的大製作,讚歎不已:“早知道你多才多藝,沒想到還挺能耐啊。”
長生嘿嘿的笑,謙虛了幾句,問起秋上林和下林最近在幹嘛。怎麼打電話找不到上林也罷了,連下林都急匆匆說幾句就結束通話呢。
程衝驚疑:“你不知道?”
長生的心被糾緊:“怎麼?”
程衝見他果然不知情的模樣,嘆了口氣:“上林想去國外留學,正挑選學校呢。”
長生先是一驚,隨即不信:“怎麼可能,她去國外留學——下林會不告訴我?”
程衝低聲告知:“都瞞著呢,上林讓瞞著所有人,恐怕下林也不敢和你說。”
他勃然大怒:“胡扯!——我不是說你,我說下林!”他氣得顧不得其他,扯掉帽子拿起揹包,匆匆和朋友打聲招呼:“我先回,你結尾。”
又對程衝說:“等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
急匆匆趕回家,要給秋下林打電話問明實情。
瞞著所有人,也包括我?她讓你瞞著你就瞞著?個小白眼狼,白對你們好了!
出國留學?他越想越氣,啪啪狂走,所到之處,是人莫近,到了家發現沒帶鑰匙,狠命的按門鈴,出來的卻是孫一涵,驚喜:“你回來啦。”
李母在廚房,聞言嗔怒:“這叫什麼話,我邀請一涵過來吃晚飯。”
他沒